“佑之!你这样做太不地道!”一路上,宋师承都“哀怨”的看着颜子卿,让人同情。
“是啊,表哥,有钱一起赚,你一个人吃独食算怎么回事?”沈丛文探个脑袋出来。
大赛第二天天刚放亮,王家就把十五万两金票送到抱月楼,亲手交到颜子卿面前,半点没含糊。这真多亏是王家,换个人一个晚上要凑齐十五万两金票,真心不容易。
就像后世香港某富豪千亿家产,被bang jia后,绑匪只要几个亿,凑了好几天愣是没凑出来。家产多少和流动资金多少,绝对是两个概念,王家隐匿起的实力,可见一斑。
“我也不想,原本只是和一位朋友叙旧来着!”对放了众人鸽子一事,颜子卿百般赔罪。除了宋师承,众人纷纷表示无妨,就是曲东流也无所谓。
两名武将更是无所谓。能欣赏到昨晚那样精彩的花魁大赛——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剧情曲折、结局完美——还有什么不满的?
“云易,这么急,不能多留几天?”针对朱子清的命令,颜子卿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回到杭州就得走,义妹和我妹子就交给你,她们玩够了你派人送她们回去。”遇到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兄长,伍云禄二人也算倒霉。
太急了,急得叫颜子卿有不好的预感。朱子清的急迫,从另一侧面反映出,如今云州抗倭形势有多严峻。可愈到这时候,越需要冷静才对,朱子清在急什么?
云州官兵情况,朱子清是知道的,可几名中郎将绝对不知道。一旦催促过度,几人准备不足,绝对会引发更多麻烦。
……颜子卿还是太年轻。官场上的事,用军事的眼光来看待。颜子卿不知道,“饮鸩止渴”、“死马当活马医”这样的情况,在官场上根本不少见,甚至是惯用伎俩。
颜子卿还是太善良,因为官场上甚至还有更疯狂的举动:比如同归于尽;比如法不责众;比如替罪羔羊……在某些官员眼中,只要能保住乌纱帽,管他洪水滔天。
“宋兄说得对,云州兵不能用!”颜子卿看着伍云易眼睛,郑重警告伍云易。
对于颜子卿的能力,伍云易绝对信任,不管单挑还是群殴{打戎人},伍云易都服。但对于抗倭这件事来说,他依旧不当回事:就好比经历过八年抗战、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的战士,能对一帮土匪另眼相看?
“没事,来前我爹给了我两百亲随,全是百战精锐。大不了到宁波府我把那群军官全换掉。”听到这么大咧咧的话,颜子卿眉头一皱,实在不知再说什么好。
“那我把五百骑兵借给你!”颜子卿手里还有五百从北地回来的胞泽,这群人是颜子卿的底牌。
“不要!宁波府兵三千、州军三千,六千人打一群连铠甲、战马都没有的海匪还得借兵,我伍云易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听着这么豪气干云的话,颜子卿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动手。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来送马的。再说这是杭州地面,自己是主,人家是客。默念了十几遍清心咒,颜子卿把火气压下来,伍云易躲过一场无妄之灾。
“颜大哥,颜大哥——”颜子卿忽略了身旁还有一名中郎将。戚元俭白白净净、斯斯文文,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有时候真的很难把他当一名“将”级军官看。
“颜大哥,我前几天跟四斤他们了解到你在交州难民中招护卫,那‘四要四不要’的条件,我觉得挺好。回了杭州你教教我行不?”戚元俭的话叫颜子卿有意外惊喜。
五人众,戚元俭最年轻、最没经验、根基也最薄。可从这几天的相处中,颜子卿明白,戚元俭有着和外表不符的成熟。大气、沉稳、细心、爱观察,除了经验欠缺,已经具有一名优秀将领的必要条件,他需要的只是时间和几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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