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能猜测出颜家的实力和手里的粮。有颜家粮食支持,加上上次颜家买地后府库留下的一半库银,苏和仲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
苏和仲执掌云东五府,早已下令把其他四府的库粮朝杭州调集,只要不发生大变故,这场乱子应该能支撑下来。
“灾民们不能留在杭州城外,容易引起大乱子,这事我等还得从长计议——”苏和仲明知道颜子卿回支持自己,但得到明确答复后,还是长长舒了口气。
最大的心事落下,其他都可以慢慢来。
晚上回到颜府,颜绍恭、沈维进、冉八等一众武将,不管能出主意的还是不能出主意的,全都被召集起来,坐于一堂。
“这次府台大人是受了池鱼之灾!”颜绍恭心地比较纯善,沈维进听完就笑了。
沈维进摇摇头:“颜兄,你能在这么个肥缺上做上这么多年,真不容易!”沈维进话里有话,在座的除狼嚎、棘奴等人外,都能听出来。
“他苏和仲当了一辈子官,什么样大风大浪没见过,你真以为他像看起来这么可怜?老狐狸——”一想不对,再怎么说苏和仲和颜子卿也是名义上的师徒,赶紧改口:“苏知府心中恐怕早有定计,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说完看了看颜子卿,见他没发怒,眼珠子转转不再言语。
沈维进这么一点,颜绍恭也不是蠢物。朝堂党争的残酷,沈维进为官十几年深有体会。最近十年,朝堂上的“烂事”多如牛毛,落马回家、永不叙用的官员如星辰河沙,苏和仲只是被贬云东,岂能简单。
“若是颜家不在杭州,在富阳、在扬州、在台州,那些难民还会被安排到颜家驻地?”沈维进的发问引人深思,“说白了,这次的事颜家若是硬起心肠,撒手不管,倒霉的最终绝不可能是颜家!”颜家官场明面上的人物只有颜绍恭,而且不可能承担责任。
“真以为苏知府想不到朱子清会报复?真当府台大人泥捏的?”沈维进捋捋飘逸的胡子:“到底是谁连累谁,恐怕不好说吧!”这么一说众人都觉有理,对苏和仲满腔愧疚立马烟消云散。
有人在想:原来我颜家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好了,说这些毫无意义!”颜子卿挥挥手。不管谁连累谁,韩家白家那些人确实把住了颜子卿命脉。在堂下很多人人看来,杭州城外灾民,就算全部饿死也不关颜家的事,但颜子卿不可能不管。先不说对颜家声誉有无损害,光是良心一关,颜子卿就过不去。
“沈先生,云州很多大族和倭奴勾结一事,你怎么看?”颜子卿今晚召集众人的目的,不是讨论谁连累谁,冉八等人只是旁听,交州灾民问题不是事,主要是想听听沈维进、颜绍恭等人对倭奴一事的看法。
“勾结?”沈维进面色诡异:一副欲言又止表情。
“直说吧!”颜绍恭最见不得沈维进故作神秘样。
“什么叫勾结!沿海大族,若是全部杀了也许有冤枉的,若隔着杀,肯定有漏的。上岸为民、下海为匪那还叫勾结?”沈维进又暴露出一个众人隐约猜测的事实。
“这些年我从沿海几个大族手里收上来的古玩字画,比从水匪、倭奴手里得来的多得多。最近十几年,一夜暴富的那些家族,有几个背后是干净的?
据我所知,台州府就有一家,家主貌似是王植儿子,王植家眷和老母都住在哪里,全台州都知道,可谁人敢动他?
泉州府李家,十几年前还是名不见经传的瘪三,十年时间就位列云州第五,大有和沈家争雄的气魄,他们哪来的底气?全是无本买卖发的家。
但凡走海运的,谁敢不跟倭奴上供?就是你们颜家,前几年也没少给倭奴送钱粮吧?”沈维进说到这,看着颜绍恭。颜绍恭悻悻的摸摸鼻子,没有答话。
“也就是说,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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