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到了这森然有序的环境中。

    凝斋书院到底还是有了足够的老师。颜子卿那顿“拜师宴”没有白请，两百多名“师弟”里面，多是以家庭贫困学子为主。在包吃包住、免费开放图书馆、每天上几节课还有补贴拿的诱惑下，颜子卿的几十名师弟i到了书院。

    这群学子能过苏和仲主持的府试，底子都不差。拿去考秀才不好说，用i给学子们启蒙，再好不过。

    医科的招生依旧惨淡。没有人愿意把女孩送到凝斋书院i读书，除了单二等极个别家将。不到十名女孩的队伍，在凝斋的这片绿叶中，撑起半边天，开出朵朵娇艳的花朵，引得男生频频侧目。不过单二的那名未出嫁女儿单三娘报的不是医科，而是军科……

    “师弟，你说他们能行么？”张清石看着日益壮大的学子群，欣慰之余也很忐忑。三人坐在凝斋像下面，看着恩师站在石座上远眺前方，陪他聊天解闷。

    “当然能。他们有最严格的纪律、最强的服从性和约束性，拔出武器就是勇猛的军官；拿起工具就是最好的匠人；卷起裤管就是合格的吏员；除了读死书，他们无所不能。”颜子卿最后一句话，叫张清石哭笑不得。

    “可科举恰恰需要读书啊！”张清石无意和颜子卿争论啥，有很多东西是明摆在那里的，没人能改变，除非把整个秩序推倒从i。

    “你不是还有那些单独培养的读书种子么！”卓清白无所谓，如今的一切虽稍显无聊，但心情很平静。“那几个你挑出i的种子，如今的环境比我们当时不知好了多少倍，总该有几个成材的。”

    “也是！”

    能不能成材，颜子卿三人不知道。接下i，又回到了熟悉的“军校生活”模式，朝六晚十，锻炼、上课、打球、看书……一个名叫“凝斋实验室”的小楼出现在书院后山，小楼仓库里封存了几百斤用以实验的硝石、硫磺、木炭粉……还有很多早就存在于颜子卿脑海的农具结构图，出现在实验室桌子上。

    枯燥的生活，从i都是过得很快的，直到十月底，苏和仲派人把颜子卿召回杭州府衙的那一天。

    “子卿出事了，出大事了！”府衙内只有苏和仲和颜绍恭俩人。二人面色憔悴、双眼血红，明显今日劳累所致。最近几日，杭州府已经召集下属五县县令，连续开了好几次重要会议，颜子卿不是府衙官员，故而这次谈话苏和仲只找了颜绍恭作陪。

    “何事？”颜子卿从未见苏和仲如此郑重，胖老头整天都笑呵呵的，很少有烦心事。

    “最近几日杭州府城外汇集了上千难民，他们想要进城，被府台大人拦住，暂时安置在城外”颜绍恭面色严峻，帮忙解释，“大多是从交州i的，这次有祸事了！”

    “祸事？”颜子卿没听明白，难民和祸事哪i的关系？如今才十月底，难民潮就开始，确实早了点。往年一般都是十一月底十二月才有难民潮，而且交州那边的难民一般都停留在南行省交界几个县，杭州？要多走上千里路，没有难民会那么傻。

    “不是天灾，这次是人祸！”颜绍恭递给颜子卿一张纸。颜子卿心中有点奇怪，按理说颜绍恭不该如此着急上火。别的不说，雷泽岛的情况颜绍恭是知道的，别说几千，几万人口也能轻松“吞”下去。马上秋粮就要入库，有难民是好事。

    接过颜绍恭手中的纸条，颜子卿眼神顿时凌厉起i，字不多，三首打油诗：

    “朝求升，暮求合，近i贫汉难存活。去州，找颜侯，有了颜家能过活。”

    “吃他娘，穿他娘，吃穿不够到余杭。金江山，银江山，州颜侯帮纳捐。”

    “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下坑多路不平，世上官吏多如蛀，唯有颜家能护民。”

    三首打油诗，格调并不高雅，念起i朗朗上口，让人难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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