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如!”苏和仲和王固本一干人,这次没人说话、没人评议,这样的诗词已经无需评价,自己众人是作不出来的。“传世之词!此词一出,上溯千年、后续千年,再无中秋词!——哎!”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缺月,说的就是你么?”女人的想象就是丰富,宋家小姐这次像是被点了穴道,喃喃自语。能从缺月联想到颜子卿,宋家女这次终于是服气了。
“这首词是前辈们所作,我拿来用!”颜子卿再次郑重向宋家小姐解释。在场众人都无所谓,但颜子卿发现宋家小姐眼神突然有点发飘,觉得还是有解释的必要。
“胡说,我亲眼所见!就是你写的!”看,这个世界有的事就是这么奇妙。同样的事情,某兄百般解释,某妹不信;某人百般否认,某妹她就信了。
“你说不是你写的,拿出证据来?你家的西席先生呢,叫出一个我看看!”多么低的要求,直白、简单,可颜子卿偏偏就做不到。
“真不是我写的!”“你骗人!”不管二人如何解释、不听解释。一旁韩、白家主默默抹汗,嘴里还念念有词:幸亏没赌,幸亏没赌!
“八格牙路!——”
“巴嘎!徐海东你出来!——”还没等众人彻底从《水调歌头》的意境中摆脱出来,几声令颜子卿极其熟悉的嚎叫,响彻在露台中间。十几名脸型消瘦、异于中原人面孔、仆从打扮的人,手拿又长又窄、闪着亮光的长刀从藏春楼三楼冲出,越过莲台中央,朝移香阁奔来。
若有明白的人便能看出,这群人不是汉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倭奴;手里拿的也不是汉刀,是精致的倭刀。
“毛兄,您这是干嘛?”崔二龄站起身,满脸紧张。刚才正打算和漕帮众人摊牌,还没开口就见毛海峰的侍从们冲了出去。毛海峰抹抹嘴,也站起身子,接过从人递来的倭刀。
“崔兄弟放心,没事!哪边有个熟人,很熟,我去打个招呼就回来!”毛海峰咧嘴一笑,朝楼梯走去。
“什么熟人,不能明天打招呼么?”崔二龄看毛海峰的样子浑身发冷,没听出话中深意。
“明天就来不及了!我的耳朵是拜他所赐,今晚一定要招呼好!”毛海峰摸摸左耳,平日里不觉得,今日感觉特别疼。“徐海东,你家耶耶来了!——滚出来!”
“东哥!”移香阁二楼,一名站在门外手下,再顾不得礼仪推门而入,焦急看向徐海东。徐海东便是麽麽嘴里的虬须客。“毛海峰的人,怎么办?”
徐海东没想到毛海峰也会来到这。这次出来带的人并不多,加上自己就四名心腹。不过徐海东没半点惊慌。拍拍栀娘的手示意她安心,不急不忙从腰间拔出贴身短刀,笑一笑,示意几名兄弟安心。
“栀娘,你现在躲到楼上去!”徐海东不傻,眼看对面楼中陆续还有人冲出,隐约一数已有二十余人,这边胜算不高。楼上是云州颜侯,无论如何至少能保栀娘安全。至于自己,徐海东从没考虑过自己,纵横南海半辈子,徐家儿郎从来没退缩过。
“不行,我——”还没等栀娘拒绝,事情已经发生变化……
“喔喔喔——”一阵拟声狼嚎传来,一名身高十尺以上的凶狠杂胡大汉和一名西域长相大汉已经跳将出来,冲到花船门口,正是狼嚎和棘奴二人。
二人都只带有弯刀,往日常用的重武器、盾牌和铠甲之类一概没带。即便如此,两名巨汉的突然出现还是让冲过来的倭奴们止住了势头,十几名身穿汉人仆服的倭奴拿刀指着二人,迈着小碎步嘴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不知在念叨什么。在狼嚎二人看来,就是在示威。
“什么情况?”眼看着双方相距不到五米,一点火星就能打起来,徐海东和几名兄弟冲到二楼窗口迟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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