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前些日子他们都说,黄莺儿姑娘是杭州府最鲜嫩的花朵,今日一看名不虚传呐!”一名林晓泉的同年兼好友倚在藏春楼花船二楼点头叹息。黄莺儿年方二八,正是一生中最好年纪,娇俏可爱、小鸟依人,已有成为新一代花魁的潜质。
二楼众学子,虽然不少人家境不错,但基本都是头次上花船,平日里家中期盼甚大,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大多是不能来的。再说,就算家中不在乎那十两银子,也不可能跑到藏春楼只为听黄莺儿唱一曲。就像后世某国际巨星陪人吃顿饭只需二十万一样,二十万并不多,很多家庭都出得起,但普通人谁会当冤大头去吃那么一顿饭?
“今日才知中秋赏月还有这般光景!”某学子感慨。
更多人是坐在位置上,细细品尝着藏春楼精心制作的糕点、小娘烹制的茶水,听着莲台上黄莺儿鸟入山林般的鸣唱,感受着“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意境。
“我等一众同年在此欣赏圆月、凉风、美人,已算是来到人间仙境,不知此科的案首颜侯颜子卿,周遭又是何等光景?”某学子感叹之余,提起颜子卿。
“那便可比我等更加逍遥自在,更加快活无边!说不定呀,现在正与苏大家,呵呵!——”某恶趣者用眉毛指指飘香楼位置,众人皆点头、心照不宣。
可惜颜子卿绝没有享受到众人口中你的艳福,而且很烦。
移香阁三楼,正好就在藏春楼对面。整个楼层全被打通,一溜摆下两排桌子,每张桌子上俩人,此刻气氛沉闷无比。
前排九张桌子,除正中坐着颜家颜子卿和颜绍恭二人外,其他桌全是一主一副,按话事人加执事人安排座位。左手第一是梦州武家两名“女公子”,一名四十余岁,姓武名方则,乃武家家主亲妹;第二是交州宋家家主庶弟,第三为徐州萧家家主堂弟,第四雍州谢家大总管。右手第一是白宗吾,第二是韩一清,第三是沈维孝,第四是滇州陆家外务管事。
中午,颜子卿专门请沈维孝吃了顿饭。地点不在颜府,而是杭州城。舅甥俩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没半点隔阂。毕竟,一个把另一个当做军功侯爷、颜家家主;另一个把一个当做沈家家主、生意伙伴,想不融洽都很难。沈家在这次酒水买卖的大会中没有利益诉求,百分之一不到的占有比,让沈家心态摆的很正。
身后一排则是云梦二州与售酒有关的,其他小家族族长或族内重要话事人。
一桌两人,话事人的地位明显高于执事人,但话事人不说话,基本都由执事人开口。世家大族么,自然不能张口闭口:你占多少,我赚多少,你卖多少,我要多少。这样粗坯的话,自然是由执事人来说的。
但眼下的情景是都不开口。
颜家提出的建议,云梦俩州所有大酒商建立酒业商盟事宜,毫无疑义得到众人一致通过。商盟只限于云梦二州,其他州望族以“一级经销商”身份参与。商盟造出的酒直接供给“一级经销商”,随后由一级经销商与本州“二级经销商”谈判、分售。
这个建议,云梦俩州诸人虽多少有点抵触,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一级经销商的存在,直接就省去了运输、路途,人工、疏通关系等大堆费用。和每年新酒出窖,各地酒商到云州来买酒,殊途同归,区别是数量大得多,一次性包出去很省事,利润却不会损失多少。
针对这个建议,其他四州话事人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原本就是本州最大酒贩子,这样一来直接垄断本州所有酒水贸易,掌握一级定价权,何乐而不为。
“冀州和凉州俩州谁家负责!?”韩一清问出了问题关键之一。冀州和凉州大多为苦寒之地,白酒销售一直是大户。再加上草原走私、牛马交易,谁掌握冀、凉,谁基本就拿下北地一半酒水贸易。
“冀州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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