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赛?”花魁,颜子卿知道,大赛却没听过。
“你和小小姑娘那么‘熟络’,岂能不知?你们年轻人就是套路深,呵呵!”苏和仲眼神中一副“我懂你”的意味,表情却一本正经,“既然如此,老夫给你讲讲!”
“这花魁大赛,每三年举行一次。第一年正月在全府比试。第二年正月在全州比试。第三年九月十五,在神京决出花中之魁,一代花后!参赛者必须具有三绝方有一丝机会:人美、艺美、诗词美,三者缺一不可。以色娱人者,是没有半丝机会的;不过若是相貌差些,机会也不大——比如你的哪位苏小小姑娘!”苏和仲说起颜子卿和苏小小的事,笑得像只老狐狸。
“我和小小姑娘清清白白,师伯勿要乱想!”解释很苍白,苏和仲这种老司机怎么会信。
“无妨、无妨!师伯了解,他们经常说师伯是拜月楼柳霜霜姑娘的入幕之宾,其实我们也很清白的!”苏和仲这么一说,颜子卿闭上了嘴。
“你是不知道!每三年的神京一战,决出天下第一猛将、决出天下第一美人、决出天下第一文曲,何等荡气回肠!遥想当年,神京最高的摘星楼上,你师伯我也是以文曲降尘之身和一代花后隋菲菲姑娘……”
“师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打断苏和仲的无限畅想。“为何花后大赛决赛不是正月,而是九月!还有什么天下第一猛将,何意?”
苏和仲被打断徜徉,有点不满:“九月秋闱开始,九月十五正是殿试之期,状元降世,一代花王产生怎能没有花后相随?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科状元秦邦彦九月十五夜,会当代花后兰卿姑娘于摘星楼,又是一段千古佳话,让人神往啊!”
“花王!”颜子卿听到苏和仲对状元的别称,满头黑线。若是真有一天自己能位于三甲之首,别人叫自己花王,该作何反应。颜子卿甩甩头:好吧,八字还没半撇,那是以后的事!
“至于你想知道的猛将。”苏和仲说起来有点不屑,“武状元科考而已!八月开始,八月二十九前结束,一群莽夫争个不要命的名头,没什么好说的!”
当朝武举,颜子卿也了解过:时而被废,时而恢复,极不受重视。武举,一考举重、骑射、步射、马枪等。最少要求骑射九矢中三,步射九矢中五。之后比并力气,包括拉硬弓、舞刀、举石。弓分八、十、十二力;刀分八十、一百、百二斤;石分二百、三百、四百斤。二是斗将,前三十二,方能进入第三轮。三考军策,由此决出文武双全者,授予官位。
“对了,说起杭州府花魁大赛一事。原本往年都是正月十五举行,老夫今年特地改到正月十四,就是为了不耽误你们小辈们的‘花灯大战’,你该如何感谢老夫?每年花魁大赛,当地大户都要捐点,你们颜家今年是不是也——”一个花魁大赛,再便宜几千两也是要花的,这钱不能由官家出,自然只能从大户身上拔毛。不过,这是雅事,捐的也不多,每家几十俩,大户们还是很乐意捧场的。
感谢!?颜子卿突然觉得苏和仲和方鸣石之间差距竟如此之大!真是一个老师教的?……原本正月十五有花魁大赛分流,人们的焦点也许还会分散开。如今让苏和仲这样一搞,全杭州乃至云州目光都聚集到颜府!这无疑是把此事无限放大,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苏和仲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看到颜子卿诡异的眼神,苏和仲人老成精,哪能不知他在想啥,“贤侄啊,咳咳!就凭几个小毛头,老夫让一只手也能搞定他们,你就更没问题了!老夫看好你!……”
拜年拜出这么个消息,颜子卿什么兴致也没了。客套几句,耐着性子听了会苏和仲和陈年花魁的烂事,实在坐不住告辞离开,临出门前听到屋里还在吆喝:
“贤侄,正月十四别忘一起参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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