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旭康一如既往地谦虚：“其他科还行吧，就是理综里面的物理题有点难度，我倒数第二道物理题不太确定。”

    他一说宋颂就想起了那道题，举起筷子在空中点了点，仿佛跟他有共鸣：“啊，你说的那道题我有印象，我算了好久才算出来一个看起来正常的答案，也不确定做得对不对，最后是瞎写的。”她手肘碰了碰林山，“你知道怎么做吗？”

    林山没有经过思考，大脑中自动浮现她说的那道题，并且对解题步骤很熟悉：“设小方块A与轨道间的滑动摩擦力大小为f，下滑过程中……”

    宋颂后悔了，她就不该问他这个问题，第一句话还能勉强听懂，后面就是在听天。什么S1，S2，克服摩擦力所做的功W……要是把卷子拿到手里，对照着题目，她兴许还能弄懂，现在什么都没有，全靠大脑运算，她觉得还不如多吃两片肥牛。

    于是，她放弃了听解题过程，夹了两片肥牛送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准备夹第三片的时候，林山讲完了这道题。

    吴旭康倒是有认真听，听到最后露出个苦恼的眼神：“我做错了，原来中间那一步要用到几何关系，我在考场上没想到。”

    林山：“不在考场上，你也不一定会想到。”这道物理题很有难度，要用到数学上的知识，那个几何关系式并不是那么容易推导出来的，需要计算好几个数据。

    吴旭康：“……”

    林山挑起眼帘看向对面，第二次露出胜利的眼神。

    宋颂本来没认真听，回过神来刚好就听到林山那句略含讽刺的话，一不小心被辣椒呛到，捂住嘴别过身去咳嗽。

    辣椒呛进嗓子眼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咳了半天都没能缓解。

    吴旭康想要给她倒杯水，却被距离宋颂更近的林山抢先了，他端起水杯就递了过去：“喝点水吧。”

    宋颂也没看，接过水杯就猛灌了几大口水，温热的水滑过喉管，起初还点灼热难受，等水冲淡了那股辣味，她就感觉舒服多了，这才直起身坐好。一垂眼，却发现自己的水杯好端端地放在桌上，那她手里的杯子是谁哪儿来的？

    她瞥了一眼林山面前的桌面——没有杯子。

    “咕咚”一声，宋颂把嘴巴里含的一口水吞了下去，又呛到了……

    咳嗽了几声，宋颂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你的水杯？”虽然知道自己这是在明知故问，一共就他们三个人，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林山见杯子里的水已经见了底，拎起茶壶又给她添满了，在她呆滞的表情下，一本正经道：“我没喝过。”

    “……不早说。”宋颂小声嘀咕，暗暗地松了口气。

    一顿饭结束，宋颂欠下的债算是还清了，浑身轻松，就是拿着手机准备去柜台付钱的时候，小小的肉痛了一下。

    她举着手机，提前准备好付款的二维码，问收营员：“12号桌，多少钱？”

    收营员在电脑上查看了一下，微笑着说：“12号桌已经付过了。”

    “啊？付过了？”宋颂诧异道，“怎么可能？”

    吃饭之前，她对吴旭康和林山说过，这顿饭她来请客。宋颂手搁在柜台上，身子往前倾了倾：“姐姐，我能不能问一下，是谁付的钱？”

    收营员偏着头想了一下，恰好扫到12桌的方向，伸出手指指给宋颂看：“就是那个穿着灰色毛衣的男生。”顿了下，她戏谑道，“你男朋友呀？很帅哦。”

    宋颂一时忘了否认，只顾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聚餐已经结束，两个男生都起身准备走了。林山穿着灰色高领毛衣，他皮肤白净，侧脸立体分明，下巴尖挨着毛衣领子，手里拿着羽绒服，正在往身上套。

    忽然，林山转身朝柜台看来，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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