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子。
岂能是谁都能做的。
孙邦年格外嫌弃对方。
“你这人,果然不如你父亲开阔。活得特像官场中人。依老夫看,你别做道士,干脆换一身衣袍下山做官去。凭你的本事,少说也是五品的堪舆。”
“贫道不做官。做官哪有做道士自在。”
“这倒是实话!”
孙邦年哈哈一笑。
“刚说你市侩,却又看破了人生意义。难怪你父亲放心将通天观交给你,让你做观主。好好做,别辱没了吴家祖宗闯下的偌大名声。”
说完,他唱着民间小调,上山去也。
……
燕九斤,大名萧元初,少年好儿郎。
他长大了,身高已经快要赶上父亲的高度。
这般年纪,家中已经无人称呼他小名九斤,都以公子相称。
父母则称呼他为大郎,亦或是元初。
年初进入衙门,开始学习如此处理政务。
他年岁不大,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却少年老成,思考深度看问题的角度远超同龄人。
一路上山。
山顶风景独好。
今日天空作美,天上无云,可以俯瞰整座平阳郡府城,何等壮丽,何等开阔。
街面上行走的人群,就像是一排排的蚂蚁,密密麻麻。
人真多啊!
好似,平阳郡的市面上每日都有这么多人,天南海北的人都涌入此地寻找机会。
做工,下苦力,手工活,亦或是经商读书考学……
无论想干什么,总能在平阳郡寻找到机会和位置。
这是一个好地方,处处充满了生机,却又危机重重。
他独坐巨石上面,不爱说话,只沉默思考。
小厮陪伴左右,担心焦虑得只抓头皮。
“公子已经坐了一个时辰,要不要下山?”
萧元初没动静,依旧望着远方。
小厮再接再厉,“公子饿不饿?小的带了点心还有茶水。只是茶水已经冷了。如果公子要喝热茶,小的现在就生火煮水。”
“不必麻烦,本公子不饿也不渴。”
小厮抓耳饶腮,“公子究竟有何烦恼,可否说出来?或许说出来心情会好些。”
“大好河山,最终会落入谁手?”
如此高深的问题,太为难小厮,真不懂啊!
萧元初突然露齿一笑,笑得格外开朗。
“别皱眉了。刚才本公子说的那些,是母亲前日布置的功课。本公子一直发愁如何回答,翻来覆去,每当有了答案却又生出新的疑问。所以,今日特意上山,开阔思路。”
小厮跟着笑起来,苦瓜脸总算换成了笑脸。
“谢天谢地,原来公子是在为功课烦恼。夫人为何布置这么难的功课,太为难公子。”
“因为本公子长大了,学业水平,用母亲的话说就是已经到了可以思考这类问题的程度。本公子也愿意接受挑战。”
“公子果然学富五车。不知公子坐了这么长时间,可有心得?”
萧元初点点头,“略有心得。江山如画,理应落入珍惜它的人手中。”
“何为珍惜?”
突然一道发问,所有人都愣了下。
侍卫拔刀警戒。
石阶上,走来一位老者,正是头发全白的孙邦年。
“公子刚才说,如斯江山,理应落在设珍惜它的人手中。只是,光有珍惜,足够吗?若是没有能力保护,大好江山迟早会落入贼子手中。一如破碎的京畿之地。”
“见过孙老!孙老似乎认为武力比施政手段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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