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小跑着出门。
姜煜看着宁姒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抬脚跟过去。
宁姒从匣子里翻找出姜煜的玉佩,正要出门去还给他,却见姜煜倾着身子撑在她的窗台上。
“”宁姒大惊,急忙阖上匣子,这里头装满了和姜煜有关的物件,被看到了可就解释不清了。
宁姒握着玉佩走过去,而姜煜则笑着看她走过来。
目光平静,应当是没有看清匣子里的东西。
“呐,你的玉佩,给你赎回来了。”隔着一扇窗,宁姒将玉佩递过去,嘴里嘟囔,“你一个大男人站在我窗外算什么,像不像登徒子”
姜煜一愣,似是没料到宁姒在介意这个,且还介意得很,连“登徒子”都骂出来了。
宁姒看姜煜怔愣的模样又有些心软,“罢了,我知道你没拿我当女子看。玉佩接着。”
姜煜接过玉佩,站在窗外欲言又止。
不外乎是道歉,宁姒不愿听,开口赶客,“阿煜哥哥,我要换衣裳了,你还要站在窗外吗”
闻言,姜煜长睫一眨,目光不自在地从宁姒脸上移开一寸。
而宁姒则一手搭在窗沿,另一只朝姜煜懒懒地挥了挥,笑得狡黠,“不送。”
翌日,宁澈果真不记得他醉酒时都做了什么。宁姒进屋时他正在看姜煜送过来的兵书。
“哥哥,我有一处不懂,背起来拗口,来问问你。”宁姒阖上门,走到宁澈身边,目光扫到他面前的书页上。
上面有姜煜的字迹,一笔一划都有着和主人如出一辙的从容优雅。
宁澈头也没回,“你问江师弟去,我没看那本书。”
“哦,你光顾着看这个了。”宁姒撑在桌案上,“阿煜哥哥怎么也看兵书他又不从军。”
宁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他是大将军之子,兵书是从小看到大的。而且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过的书不计其数,几本兵书算什么。”
“啊他这么厉害”宁姒知道姜煜学问好,却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天赋。
宁澈撇嘴,“嘟嘟你不知道。每每我考前熬夜看书要死要活的,他却轻松得跟个没事人。而且我们闲时游戏,他也一副老手的模样。这天生的,没法比,有些人就是一看就会”
宁姒慢吞吞点头,只觉得姜煜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这样的人,可怎么得到他的喜欢
宁姒捧着书去寻了江临初。
这还是她头一次进江临初的房间,若非有弄不懂的地方,又急于背诵,她大概一步也不会接近他的屋子。
谁知道那个可怕的“江临初”会不会突然冒出来。
“江师兄”宁姒站在门口,见他正坐于案前看书。
周遭布置清雅,和他住进来之前一般模样,他一点也没动过,仿佛人走之后也不用格外收拾。
江临初抬头,冲她笑了笑,似是意外她的到来。
“今日要学的文章,我有一处不解其意,还望江师兄指点。”
“客气什么,应当的。”江临初接过她手里的书,为她讲解。
他讲解时语气认真又耐心十足。
宁姒由衷向他道谢,留意到他案上一摞书,书上放了张字条,写着“中秋之前还书”。
她犹豫着开口问,“这些都是你问书铺借的”
“租的。”江临初点了点手边的纸,“笔记就记在纸上,一样的。”
宁姒蹙起眉,“爹爹没给你买书”
江临初不好意思地笑,“我在吃住都在老师家,这些开销能省一些也是好的。”
可是她家又不缺这一点钱宁姒是想这么说的,但看见江临初的笑又硬生生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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