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行非常之事,右丞相莫非还另有想法?”
韩柏赶紧住嘴,只怕再多说一字,便有大难临头。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那样的敏锐性,一个大皇子派系的兵部官员便高声道:“殿下,你只是监国,有什么资格圈禁群臣,封锁城池!”
薛铭怒目一瞪,冷喝道:“当此非常时期,群臣坐镇宫禁,谨防宵小作乱,维护朝局稳定,有何问题?但凡公忠体国之辈,都以朝局为重,唯独你托辞抗拒,居心何在?!”
“我......我......”
“你什么你!我看你分明就是另有盘算,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薛铭伸手一抓,真元化作大手瞬间将那个兵部官员扯到面前,不容他分说,一掌拍下,将其脑袋拍得稀碎。
红白相间的液体在地上缓缓流淌,薛铭冷冷道:“待父皇回宫,我自会向他请罪。但当此之时,还望诸公与我勠力同心,共稳大局!”
他甩了甩手,“若有包藏祸心者,这便是下场!”
左丞相和右丞相再次对视一眼,当先道:“臣遵旨!”
后面的黄紫公卿们也只好无奈跟上,附和之声响彻大殿,“臣遵旨。”
待群臣散去,在左右丞相的安排下,去往偏殿,薛铭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
郁南悄悄从一根柱子之后走出,朝他拱手作揖,“恭喜殿下,走好了第一步。”
刘毅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好在强忍住了没有开口。
薛铭望着远方,“希望厉兵山的兵来快点,刘家也来快点。”
郁南提醒道:“元家和雍王那边,也得派人去催一催。”
薛铭点点头,握着拳,眼睛眯起,成败,在此一举。
先前出现在薛铭书房中的四人里,鲍大人和那个老者正各领着数匹快马,朝着各自的目的地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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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南时,放眼所见,山渐青,水渐深,风暖日长,豪情万丈;
一路向北,便只能眼见那山色由青转灰,地上渐多枯萎的草,飘零的叶,心头凄凉。
唯一的利好就是,有渊皇身边的那位贴身大貂寺何公公现身,证实了陛下只是抱恙,同时在吴提竭力约束下,剩余的庞大队伍没有发生混乱,依旧能够稳住阵脚,徐徐退去,并未给身后衔尾追杀的大端部队留下什么可趁之机。
想好好捞一把战功的黄大兴和杜若言恨得牙痒痒,但也没法。
就他们手上那几万人,对方不自乱阵脚,他们还真不敢冲上去。
所幸北渊是铁了心地要撤,也没有在地方多做劫掠屠杀之举,否则杜若言和黄大兴可就要左右为难了。
北渊一路跑,二人跟在屁股后面一路收复失地,终于到了安州地界。
这晚,又有一个极小规模的会议,在吴提的军帐中悄悄举行。
在场的五六人,手握着这支大军最主要的兵权,更关键的是,他们都是知晓此刻的真实情况的。
吴提扫视一圈,沉声道:“接下来就是殇阳关了,我还是那个意思,必须在殇阳关留下足够的人手,死守门户。”
曾经狼狈虚弱地趴倒在北渎岸旁的那几位草原大贵族如今回到了自己麾下兵马的簇拥下,重新变得睿智而威严起来,听着吴提的话,各个沉吟不语。
马祁望着吴提,“吴提大人,如今的首要大事是什么?”
吴提叹了口气,“可等到大事抵定,殇阳关再想夺回来了就不可能了啊!”
立刻有人反驳道:“那本就不是我们的,为何一定要夺回来,过往多少年,就守着雄州不也过了吗?”
一个老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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