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城中,一处奢华的房间,两个对坐的麻衣老者。
更老一些的老者皱着眉,“你不应该去联系清音阁的人。”
另一人沉默不语。
老迈的老者又道:“清音阁毕竟是大端的势力,以我们的身份,很不合适。”
对面依旧沉默。
老迈的老者叹息一声,“这样会坏了陛下的大计的。”
对面的男子终于站起身来,“死了会更好。”
说完,他便走出了房间。
老迈的老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一叹,你以为你暗中倒向那位二皇子的事没人知晓吗?
不仅我知晓,陛下也知晓了,你这是坏了大规矩啊!
若是云落真的死在了我们北渊的土地上,惹来凌家旧部,甚至那位老人亲自北上,谁能保得了你?
难道寄希望于那位纠集人手为子报仇的秦阁主吗?
“私心作祟,要不得啊!”
老人的叹息,在房中回荡,无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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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高山丘陵的遮挡,没有一座座城池、一片片村落的消解,草原的风格外肆虐。
它在夜色中呼呼作响,或是带起黄沙或烟尘张牙舞爪,或是拉着茂密的青草与它一起舞动。
人们只有缩在帐篷里,或者躲进厚厚的城墙,才能安心地享受宁静。
敢在夜晚,出没在草原上的,都是草原的勇士。
所以,此刻的这片草原上,除了这场围杀的猎手和猎物,以及两个偶然的撞见者,空无一人。
大好夜色,正是杀人的好时节。
云落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对手既然早有准备,应对更是迅速。
八柄长剑迅速刺向那个飞在空中的人影,看似杂乱无章,却封死了云落所有逃避的方向,更何况,在空中无从借力的他,根本没有再转变方向的机会。
云落一咬牙,靴子中的右脚骤然金光弥漫,他身子一沉,踩向一柄长剑的剑尖。
持剑的黑衣人见状大喜,真元顺着剑尖涌出,刺向云落的脚掌。
剑锋轻易地刺穿了鞋底,然后一声莫名其妙的金石交击声让在场所有人面露惊讶。
云落趁势再起,山河长剑瞬间持在手中,剑身放平,仿若举着一根长棍朝着八位黑衣人的头顶砸落。
景玉衡传授的十六剑式如今被云落自己命名为”接天十六剑“,而这一式,正是其中第八式“积雪崩山”。
雪白的剑气如同西岭山顶堆积千年的大雪在刹那间崩塌下来,壮阔沛然,朝着众人当头压下。
领头之人轻喝一声,“散!”
八个人瞬间准备四散逃开,但有两个反应稍慢的,便被这磅礴的剑气镇压在当场。
云落也没有闲着,挥出一剑,迅速落地,身形迅速冲出,轻吕短剑出现在左手。
右手手持山河剑以“铁骑凿阵”式,刺
穿一个黑衣人的心口,左手轻吕短剑轻巧地在另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抹过。
然后身形不停,朝着管悠悠冲来的方向掠去。
一瞬间,围杀之人便反被收割了两条性命。
剑七看着那个朝着他们冲来的青衫身影,感慨道:“生猛啊!”
领头的黑衣人面色铁青,方才自己这边其余六人也是在猝不及防之下防备松懈,但云落并没有选择多杀伤,而是选择了彻底抹去两个战力。
这令他手上的优势顿时小了很多。
想到这儿,他看向管悠悠的眼神异常冰冷,就是这个多嘴的女人坏了大事。
若是能让他们等待云落进入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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