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快疯了,一切秘密近在咫尺,不管是阎罗,还是那个假阎罗,两人都掌握着太多的秘密只这一瞬间,失之交臂,眼睁睁看那些真相倏忽飘过,怎么抓都抓不到了。
半晌,江炼轻笑起来。
他说“怎么了啊劲头都哪去了”
说着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先帮孟千姿掰开阎罗紧抓着的手,孟千姿低头看他,忽然觉得气恼“你不着急吗眼看着”
她怄得就快说不下去了。
江炼说“前进的道路总会有迂回反复的,两个钟头之前,你还跟我说人平安就好,其它的无所谓,慢慢来,换个角度想,我们也只不过是回到了两个钟头之前的进度还不止”
他捡起地上的那张破纸抖了抖“还多了一些信息。”
人可以自我安慰到这地步吗孟千姿气得不想看他。
她这反应,也在江炼意料之中,他看看孟千姿,又瞥了眼神棍,叹了口气之后,忽然就乐了。
他说“论资格,你们两个,都轮不上在我面前愁眉苦脸。”
说完,先指神棍“你,是为了解一个困扰你的谜题,外加为了几个身负凶简的朋友、想缓解他们的状况。”
又指孟千姿“你,主要是为了搞清楚你段太婆的死因以及当年的秘密我说句不合适的话,段太婆死了几十年了,真相反正也晚了这么久,再晚一阵子,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可是我呢,我是为了美盈的命,她那条命,也就在这一两年了,眼睁睁看着答案在面前化为乌有,我才是那个应该就地打滚号啕大哭的人吧”
说到这儿,他拿手拈起胸口处的衣服,上下抖扇了一回“心如死灰的人在这呢,能不能过来安慰一下不然我扯根绳上吊了啊。”
边说边作势去抓之前用来捆阎罗的绳子。
孟千姿又好气又好笑,但江炼说得也在理,他虽然平时不大表露,但阎罗这根线一断,最焦心的必然是他。
她在江炼身边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心,江炼煞有介事点头“我觉得好多了。”
两人又去看神棍。
神棍也看他们,经江炼这么一开解,虽说没先前那么丧气了,但也振奋不到哪儿去。
江炼问他“可以的话,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人刚画的那个形状代表了什么看到之后,你为什么会那么反常”
神棍犹豫了一下,长叹一口气,慢慢卷起上衣的下沿。
随着这衣沿的上卷,江炼看到,他的腹部,有一道狭长的、暗褐色的胎记,自心窝处,一直延伸到肚脐,形状就颇似一个抻长的变体“s”,而且,打眼看去,很像是曾被开膛剖腹,留下的凶悍一刀。
见两人看清楚了,神棍又讷讷把衣服放下。
孟千姿奇道“你这胎记,是从小就有的”
她记得,神棍是在所谓的小村村村口被人捡到的,老实说,一般老百姓,因着忌讳,不会去收养身上有这么奇怪胎记的孩子。
神棍摇头“从小没有,成年后开始长的,起初就在心窝处有个红点,后来越长越长,这两年,就固定是这么个形状了我偷偷去看过医生,医生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也没见有什么副作用,我就随它了。就是太怪了,有碍观瞻,我就能遮就遮吧。”
可是那个假阎罗,怎么会知道呢
神棍百思不得其解“那人画那幅图是什么意思啊,我没见过他啊,更加没摸过那口箱子。”
孟千姿回了句“那不一定,见到山胆的时候,你不是产生过幻想吗,看到自己把山胆放进箱子里,边上还有人唱念什么山胆一枚。”
神棍急得跺脚“那怎么能是我呢山胆在你们的峰林里悬了有几千年了,把山胆放进箱子里,怎么也得在那之前,天上还有龙呢。我充其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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