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怀王施压,趁机在怀王身上咬下一块肉,从而打击怀王势力。
怀王一但被压制,大邺高宗留下的几个顾命大臣便会趁势出击,扶赵筠清登上皇后宝座,赵筠清在朝中无所倚仗,只能依靠祁泓,她对祁泓来说是最好的皇后人选。
封后旨意一旦下达,便再无逆转的可能,至于满头怒火的怀王会怎么对待办事不利的祁湛,看过书的楚妧只想一下便冒出了冷汗。
怀王对祁湛从未手下留情过。
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难怪赵筠清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楚妧脸色苍白的厉害,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帐外却忽然穿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帘猛地被掀开,冷风霎时灌了进来。
赵筠清站在门外,纹锦半臂下的软绫襕裙被风吹起一角,裙摆上的折枝牡丹富丽堂皇,可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却是与牡丹的气韵不符的。
那眼中写满了惊讶与恼怒,嘴角却偏偏挤出了一个微笑,几种神情交织在一起,显得那笑容也格外狰狞。
“呦,夏云这一大早的就寻不见人影,没想到竟跑来与长公主聊天了?也不知什么事这么新鲜,不如说给本宫听听?”
屋内落针可闻,夏云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看向楚妧的目光满是恳求。
楚妧嘴唇轻抿,掩去眼底恼意,将那支象牙簪子藏入袖中,淡淡道:“新鲜事倒没有什么,只是刘嬷嬷清早去打水,见夏云摔倒在半路,便将她带了过来,正准备给她上药呢,王妃就到了,王妃这么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楚妧倒反问起自己来了?
自己宫女跑到她这,害自己没人伺候,她还问自己有什么急事儿?
赵筠清这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似的,什么没问出来不说,还显得自己心虚了。
难道夏云没跟楚妧说马贼的事?
也对,夏云若是说了马贼的事,以楚妧十六岁的心性,不可能还保持镇定的。
赵筠清稍稍放心,面上那恼怒的神色褪去了一些,笑着道:“本宫哪有什么急事,只是习惯了夏云伺候,寻不到她心里着急罢了,没想到她这么不小心,打个水都能摔跤,倒叫长公主费心了。”
说着,赵筠清就对夏云招了招手:“快别打扰长公主休息了,随本宫回去,本宫让手底下的宫女给你上药吧。”
夏云怕的连后槽牙都打起了颤,蜷缩着身子,半天也站不起来。
一直沉默的刘嬷嬷说了句:“夏云姑娘摔的重,怕是起不来了,不如王妃娘娘先回去,老奴给夏云上好了药,就将她送回去。”
赵筠清心里不高兴了。
她与楚妧说话,这个奴才插什么嘴?
赵筠清张了张口正准备斥责两句,便听楚妧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夏云伤得重,不如让她在我这休个半天,等伤养好了再回去,王妃以为如何?”
楚妧说的合情合理,可赵筠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夏云是本宫的贴身宫女,本宫实在是半日也离不开她,长公主……”
“王妃先前都将秋兰送给我了,怎么到了夏云就这般小气?”
楚妧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那波澜不惊的神情,让赵筠清心头瞬间就窜出了一团火气。
楚妧这是在向她要人么?!
她把秋兰送给楚妧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恩赐,哪有下位者自己开口讨人的?!
“本宫确实离不开夏云,长公主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说着,赵筠清便要伸手去拉夏云,刘嬷嬷忙挡在夏云身前,赵筠清伸手正欲将刘嬷嬷推开,可手还未触到刘嬷嬷的衣角,刘嬷嬷就‘咚’的一声摔在地,整张脸都埋进了土里,衣服上沾满了灰尘,摔得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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