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卫严愣了几秒,如此明显的邀请他不可能听不出来,若是面前的人他看不上也就算了,但他的眼光还没高到那种地步。之前担心会惹上的麻烦的话,现在看来麻烦已经自己找上来了。
是的,虽然还没有派人去调查原因,但卫严凭直觉认为这麻烦是袁戍带给他的。
将束着的头发散下,发簪随手放在一旁,走到了袁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此时披散头发,只着纯白亵衣的袁戍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生人勿进了。单手握着袁戍的脖颈,细细摩挲着,感受那种强有力的跳动。
低头间发丝擦过袁戍的脸庞,嘴唇微动时吐出的热气让他感到耳垂发痒。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就要达成,下一秒听清楚卫严说了什么后却愣住了。
“才刚受了伤,给我老实一点。”
开玩笑,他是那么禽兽的人吗?好歹袁戍也是为他受的伤,他还不至于这么管不住自己。上前去简单粗暴地将袁戍脚上的鞋脱掉,让他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就离开了。
“我就睡在外间,有什么事叫我。”
袁戍直到躺在床上,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以卫严的作风来看,对方绝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原以为氛围已经烘托到足够,他已经捅破了窗户纸。只要卫严愿意,就可以。即使受伤,他也要不惜一切先把人拿下来再说,不想卫严的言行根本超出了他的预计。
如果说是不愿意接受他,又何必专程来照顾他。想到卫严刚刚看似粗暴的动作,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伤口,思来想去,袁戍也只得出一个可能性,卫严是担心他胳膊上的伤。
袁戍就这么躺在床上,心底又软了一分。
——
清晨,卫严和袁戍无比自然地一同用了早膳,坐着同一辆马车进了宫去上朝,默认了某某一种事实。当经过的官员看到他们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时,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坐同一辆马车倒不至于让他们这么惊讶,令他们受到惊吓的是摄政王对成王的态度,摄政王居然也会笑?这两人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
卫严看着已经站在地面上向自己伸手的袁戍,直接无视了。他又不是女人,下个马车还要人扶。受伤了还总是作死,不知道自己伸的是受伤的那只手吗?
袁戍也只是笑笑,收回了自己的手,走在卫严的身边。神色中带着宠溺与柔和,余光一直关注着身旁的人。
站在大殿中,看见了高座上的卫修杰,袁戍柔和的棱角又变得冷酷起来,虽然在别人看来是没发现有什么变化的。但是卫修杰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袁戍眼中的冷意,忍不住心下一慌。
没想到昨天的计划失败得那么快,他那一帮废物下属,一点用也没有。看来,袁戍已经知道那些事是他做的了,并且不打算像之前一样无视他的小动作。
第一次将要面对来着袁戍的反击,卫修杰不可避免地有些恐惧。袁戍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从前不对他出手是因为看不上他。现在,自己可能触及袁戍的逆鳞了。
一整个早朝,卫修杰都十分安静,只在必要时给出附和的语气词,显得比平常还要低调万分,令一众朝臣心中疑惑。
下朝后,在群臣的目光中,两人坐上了同一辆马车离开,留下后面一众人议论纷纷。
“现在在所有人眼中,你就是站在卫修杰对立面了。”袁戍微微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后面的人。
“呵!他都已经出手对付我了,根本没把我当他的侄子。”卫严冷笑一声道。
他是有直觉自己被绑架是因为袁戍,只是没想到这个对他出手的人是卫修杰罢了。该说果然不愧是男主吗,刻在骨子里冷情冷性,自己都还没表明立场,再怎么说也是亲皇侄,动手的时候不带一点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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