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跟前,“你把钟就送到秦州去了。”
钟砚坐在矮桌前,热茶雾气朦胧了他的五官,“嗯。”
“他犯了什么错?”
“戏弄先生。”
“你何至于因为这点事就把他送走?” 顾盼有气无力问道。
钟砚抬眸,细细观察此时她的表情,她很愤怒又好像有些难过,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我警告过他。”顿了顿,钟砚慢声道:“送去秦州他也不见得会吃苦头,那毕竟也是他的外祖父家。”
顾盼攥紧手中的帕子,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可问题是钟就不愿意。”
“我已在秦州给他找好了文豪大家,他去好好念一年的书,磨一磨脾气,百利而无一害。”钟砚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
他的每一次选择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孩子离了亲近的家人,不会过得高兴。”
钟砚蹙眉,“你来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件事?”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这么果断。”
果断到让人心寒。
顾盼忽然想起来书中原主和他所生的那个小男孩,也是毫不犹豫就被钟砚送到了秦州。
她垂头丧气,“算了,事已至此我说再多都没用。”
钟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你责怪我。”
顾盼身形僵了僵,说:“是,你这次真的不该这样。”
茶杯被男人重重搁在桌面,钟砚面不改色,“那就当是我错了。”
顾盼只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和他吵起来,闭嘴不语,连茶都没喝转身就走了。
书房这一次传出去就又成了钟砚和顾盼不知因为何事大吵了一架,本来还有人不信,不过看着钟砚连着三天都歇在书房,她们也渐渐信了这个消息。
这对夫妻原本就是被绑在一起,落花无情流水也无情,有分歧生嫌隙着实正常。
顾盼后知后觉她这是和钟砚冷战了。
钟砚一个少爷脾气是绝不可能先低头同她讲和,而顾盼过不去心里的槛对他百依百顺。
又过了几日,两人还没有和好的迹象。
只有每月十五号一同去博平郡主的院子请安问好,他们两人才能见上一面。
顾盼没什么变化,倒是钟砚看起来瘦了点,五官轮廓冷硬挺拔。
她悄然无声跟在钟砚身后走,过门槛时被拌了一下,钟砚才停下来,侧身看她一眼,声音低哑,“看路。”
顾盼低着脑袋,蔫巴巴道:“好。”
初一十五需来请安,是规矩。
可博平郡主宁愿没有这个规矩,她觉着她多见一次钟砚就要短命十年,这些日子她看顾盼都顺眼多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博平郡主现在和钟砚连半句话都懒得说,见了人便叫他滚,独独留下顾盼说话。
博平郡主懒洋洋的靠着美人椅,“这才多久你就又和钟砚闹翻了。”
顾盼:“.......”
博平郡主:“我们俩可都小瞧了钟砚,原以为他是只废狗,现在才看出来他是只会吃人的恶狼啊。”
她用手帕捂着嘴,笑声尖锐很难听,“你可得小心点,你以前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他不会知道,我估摸着他会一个个收拾报复,你若不想死的太难看,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赶紧怀上他的孩子,成了孩子他娘,我就不信他还舍得对你做什么。”
这他妈的不是明路啊!
这他妈的明明是死路。
顾盼深吸一口气,“多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博平郡主也就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才想会和她说这番话,“我是见你可怜才同你说这些话,你可别把他当成柔弱可亲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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