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日, 便要入宫了。”
韩华韵说完, 虞善她习惯性摸了摸鼻尖:“进宫?做赵钰的妃子?”
“虞姑娘,是皇上。”韩华韵轻声纠正。
虞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进宫就进宫呗, 关我屁事?不过转而一想以后见到她岂不是又要行礼。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呀。
虞善道:“哦,那这和郡主找我来有什么关系?”
韩华韵垂眉抿了一口茶,默然顷刻,道:“冬狩那日对你说的话, 抱歉。那时我并不知你和余太师真正的关系,也不知余太师背后对皇上的支持。而今,皇上登基在即,背后全靠余太师扶持, 今后也要依靠余太师。”
她稍微停顿,又道:“他日,你我之间总还有见面之时,因此今日才贸然将你请来, 解开误会说清楚。我与你本不是敌人,往后皇上与太师君臣之交, 相辅相成,身后的你我也理应和平相处。”
虞善这下听明白了。
她虽不喜欢韩华韵, 但她说的有道理,再怎么样韩华韵进了宫以后也是余耶领导的媳妇儿,面子还是要给。
虞善端起陶盏呷了口茶,清冽且香:“我不懂茶, 不过好喝。”
韩华韵见状面色微缓,心底也松了一口气,起初还怕虞善记仇不肯言和,现在看来结果是好的。
屋内陷入短暂沉寂,虞善周围看了一圈,突然看到窗边摆着一盘棋,起身走到棋盘前。
“胜负已定,还摆着做什么?”
韩华韵似是陷入欢喜的回忆,露出一个诚心的笑:“这是皇上第一次与我下棋留下的棋盘。”
虞善有些意外,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其实那日你说的没有错,这么多年我对他的存在其实早有依赖,却不愿承认罢了。”韩华韵看着棋盘:
“我是慕国公府的嫡长女,自母亲将我送到他身边便告诉我,我的责任,国公府的责任。甚至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国公府的希望,是不是天京朝的未来,我只是按照父亲临死前的安排这么做了。以至于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被迫去到他身边的。”
虞善眸子微转,据她所知韩老国公是在赵成狄登基后两年才去世的,这么说来很有可能他和余耶一样,都知道先帝真正想要传位的人是谁。
也就能解释的通,之前她所疑惑的问题,为什么慕国公府愿意让韩华韵这个嫡长女,跟在赵成狄所不容的赵钰身边。
而这种对赵钰会坐上那个位子自信背后,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支撑。
虞善忽而意识到什么,问道:“韩老国公除了安排你的事,没有再提别的?”
比如……余耶。
韩华韵猜到她要问什么,有些遗憾摇头道:“若是父亲提过一句,在东宫乃至在冬狩针对余太师和你的计划,就不会有了。我们都以为太师是威胁,谁曾想过,最后帮着皇上的人会是他呢。”
若不是她亲自见到赵钰,赵钰亲口告诉她,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余耶和父亲死前就有联系,慕国公府负责保护照顾赵钰,而余耶则负责替赵钰扫除一切阻碍。
这也是为什么,她愿意前来求和的原因。
可虞善听完脸色却自然而然的耷拉下来,甚至鼻尖有些发酸,即便她明白这一切都是余耶自愿的,她依旧觉得委屈,替余耶委屈。
凭什么?
虞善吸了一口气:“那就恭喜你们得偿所愿吧。”
韩华韵,韩老国公,赵钰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余耶呢?世人的唾骂?百官的憎恶?
虞善临走前,韩华韵道:“请你替我谢谢太师,他成全了我,也成全了国公府的尊荣。”
虞善没有回头,唇角勾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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