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杀了他,他会成为一道隔阂,一直横在我们之间,难道你希望我们两下半辈子过得不幸福,不快乐吗?”
虞善仰起头,抬手抚在余耶脸上,声音弱了许多,只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道:“别生气啦,好不好?当初是你派他来监视我的,我还没说什么呢……哎哟。”
下腹突然痉挛,她攥紧余耶的衣襟,贴着他的胸口缓缓曲身。
余耶凝起眉头,揽住她的纤腰不让她下滑,听得怀中人儿颤音道:“太师,我肚子好疼。”
他面无表情弯下腰,一手落在她的纤腰上,一手从她的膝下越过,将她抱了起来。
紫影如电般倏然闪过,积雪如絮飞散,在眨眼时,余耶已经抱着虞善消失无影。
冉江从余耶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看向地上的人。
徐润仍旧跪在雪地里,一身青衣加上煞白的脸色,在这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有些凄楚。
冉江:“留下玄鸟令,你走吧。”
玄鸟令是七侍卫身份的象征,没了它,她就再也不是七侍卫的人,已不再是太师府的一员。
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冉江的话,徐润只是扯了扯干涩的唇,目光微红,依旧注视着方才少女所站之处。
她回头骂自己的那句‘你可闭嘴吧’,将他的思绪拉扯到大良村的某个时间。
冉江看着他,冰冷的声色里夹着愠怒:“你若还想着靠近她,害得就不只你自己一人!别再执迷不悟!”
徐润闻言神色轻闪,许久后,慢慢直起膝盖站起身,他垂下眉头面色平淡。
“我会走。”
看得出,太师对她的喜爱,也看得出,她对太师的在意。他留下来,亦或者再靠近她,最终难受的人都是她。
所以,他会走。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
余耶的速度很快,虞善勾着他的脖子缩在他怀中,只能听懂沙沙的冷风声,她悄悄睁开眼看了眼他紧绷的下颚,再往下是好看的喉结。
虞善舔了舔唇,忽而凑近,含住他的喉结。
余耶正走近道从一顶房梁越到另一顶房梁,虞善的突然举动令他身子一震速度骤然减弱,身形亦有不稳的趋势。
虞善心惊立马勾紧他的脖子,生怕摔出去。
余耶脸色微变,没有停下更没有理她的意思,很快恢复速度,不仅恢复而且速度更快。
她也不敢再有别的小动作,只老老实实挂着。
余耶将她带回了紫光园,且是回了他的卧房。
从前虞善只是在他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卧房,而且第一次就被扔到了他的榻上。
余耶扔下虞善转身就走,她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腰:“太师去哪儿?”
见他不说话,又道:“你还在生气?你为什么这么容易生气呢?我每次哄你也会很累的,你一生气我也不开心,而且女子月事的时候生气太多是会短命的。”
“闭嘴。”余耶终于开口,垂手掰开她。
虞善以为他还是要走,不情不愿撇了撇嘴,随后只觉身旁一沉。余耶已经面色冷淡的坐到她身侧:“来人,传太医。”
“不用不用。”虞善心底一笑,双腿搭下和他并坐在一起,还乐呵呵的晃了晃腿:“我不疼了。”
余耶闻言,半眯起眸子面色不善:“骗我的?”
虞善道:“没有,刚才是真疼的。”
她靠在余耶的肩上,手搭在他手背,认真道:“太师,你以后别动不动的就就冷脸对我。”
余耶觑她一眼道:“怪谁?”
虞善道:“那这两日也怪我?我没惹你啊。”她说完顿了一瞬。
脑中闪过他说的那句:杀,还是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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