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但还是没撑住,粘在书上睡着了。
莫兰把书收好,给她脱了外衫盖上被子,虞善睡的太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戌时
雪色下,万物朦胧,欲黑而未黑,似亮而未亮。
莫兰守在行帐内,门口的低微异动惊的她猛地抬头,待看清来人后,忙行礼低身退了下去。
帐子里布着软垫,步履踩在上头声音几不可闻。
朝着里头的软榻走近,榻边的紫玉香炉里点着她喜爱的蜜香,如她身上的味道一样,香甜清冽,诱的人忍不住靠近,吸取。
榻上的人儿睡的很熟,两腮微红,粉色的樱唇微微开启,让人想一探里头的甜蜜。
最后,目光落在她张扬的睡姿上,没有惊讶,反而低沉笑了一声。
梦里的虞善睡在草坪上,微风轻拂,春暖花开的好时节,本是好好的美梦,但眼前突然出现一匹黑马,黑马将马屁.股对着她,用黢黑的尾巴毛在她的脸扫啊扫,扫啊扫。
她呢喃一声,在草坪上滚了一圈避开。
忽然听到余耶清冷的声音响起:“起来了。”
缓缓睁眼,余耶骑在黑马上望着她,对视了一会儿她重新闭上眼,说了一句:“你先走开,我要睡觉。”
余耶:……
余耶再次忍住直接掐醒她的冲动,重新勾起她的墨发,耐心的在她脸上划拉。
梦里的重新进入睡眠的虞善,突然又感觉黑马的尾巴毛往她脸上扫,心想:你再扫,我就把你的尾巴剪了,让你变成草原上最丑的崽。
这么恶毒的想着又抬手去挠了下脸,手背撞到什么温凉的东西,让她意识清醒了些。
虞善吸了吸鼻子,呼吸间还闻到厚重的酒气,她皱了皱眉,终于警惕的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虞善:……?
余耶撑着头神情懒散的侧躺在她边上,另一只手勾着她鬓间的秀发把玩着,想也知道梦里差点被自己剪掉的马尾巴,就是她乌黑亮丽的秀发。
她暗暗深吸,善善啊要冷静,你要冷静啊,要知道这个人躺在你身边跟坐在你身边,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太师,你在我榻上干什么?”她自认为已经做到了镇定自若。
余耶沉气,呼吸间清冽的酒味漫到她脸颊上,痒痒的,她又抬手挠了一下。
虞善:不是,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样一副看着我素颜沉醉的样子,让我略微慌张。
余耶清冷略带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膜中炸开:“是想干点什么。”
虞善:“恩,恩?”
???
想干点什么?那是想干什么?
余耶正勾着她的头发打圈圈,昏黄的灯火打在睫毛上泛出一层灰色的剪影,忽而睫毛上抬,幽沉的眸子与她的撞在一起。
视线从她透亮的星眸,移到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最后停在粉嫩光泽的唇,漫不经心问:“圣旨收到了?”
“昂,收到了。”
因为紧张中途抖了一下,她下意识抿了一下唇,实在是余耶现在的目光太摄人,直勾勾的没有半点遮拦,如火如炬,令人胆颤心慌。
“没话问我?”
虞善心道,有,余太师是不是喝多了?不然也不会半夜爬到她榻上说骚话。
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余耶反问:“怎不用敬语了?”
虞善默了一瞬,心里不太乐意了,心想您要用就用呗,刚要说话,听余耶说:“那以后都别用了。”
她眨眨眼。
“都不用了?都不用了吗?”外人面前也不用了吗?
她重复了一次,但余耶听懂了。
他捏了下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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