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横跨上京市的敏江水边,早春的寒风刮过寸草不生的粗粝沙地。
两辆高级跑车停在空旷的河堤上, 岳尊下车, 走向已经下车的岑溪。
数日不见, 岑溪神采依旧,自己却狼狈至极,这就是所谓兄弟
岳尊心底涌出一股悲凉。
没等他开口说话,岑溪就像早已猜出他的来意, 直接递出三本药检证明。
岳尊狐疑地看他一眼,接了过来。
他不是制药专业的,对公司里的事也懂得不多,然而三本药检证明的结果他是看得懂的。
岑溪手握越康医药的命脉。
岳尊心里刚升起撕掉药检结果的念头,岑溪就说“劝你别浪费力气, 这只是复件的其中之一。”
他就像是敌人肚皮里的蛔虫一样, 总是能够猜出对方的心理反应和行动,这一点,曾经作为同伴的岳尊很安心,现在却让作为敌人的他寝食难安。
岳尊捏皱了药检证明,抬眼怒视着岑溪“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但凡他对岑溪有一丝防心, 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悲愤欲绝。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岑溪
他掏心窝子地对岑溪,甚至比起岳宁, 把岑溪当做真正的大哥
“我把你当亲兄弟,掏心掏肺地对你, 甚至你抢走我喜欢的人我都可以把打碎的牙和血一起咽下但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岳尊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岑溪平静地看着他“没有。”
岳尊大怒, 一拳打出,岑溪站着不动,结结实实挨了这拳。
岳尊一愣,等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后,拳头握得更紧。
他深深地看着曾经友人的陌生容貌,许久后,开口说道“我就当真心喂了狗。”
岳尊笑了一声,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岳尊回了自己在东城区的公寓,岳家,那不是他的家,回去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机扔进马桶里,想要将自己溺死在酒精和尼古丁中。
即使他想要逃避,世间也不会给他逃避的机会。
龟缩的第二天,岳宁不请自来了。
岳宁视门锁为无物,光明正大地破坏门禁后走了进来,在乌烟瘴气的卧室里捂住了鼻子。
岳尊烂醉在床上,对着岳宁露出放荡不羁的酒鬼笑容“哈哈又来了你们怎么阴魂不散”
岳宁皱眉,掏出兜里的手套戴上,上前一步揪起岳尊的头发就要甩出耳光。
什么二少爷,岳家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岳尊,生来就是给他当垫脚石的。
他的手掌刚刚落下,就被岳尊死死锢住了手腕,寸步难进。
“我不还手不是因为我不敢还手你他妈还打上瘾了”岳尊冷笑一声,甩开岳宁的手。
没打着就没打着,岳宁也没恼,他上门不是专门为了打人撒气的。
“既然你还清醒着,我也没有打醒你的必要了。爷爷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岑溪究竟知道多少”
岳尊笑了两声,说“知道了什么呵呵什么都知道了,三个第三方机构出具的药检证明够不够让我们岳家死一百次”
岳宁勃然变色“你没开玩笑”
岳尊从枕头边拿出三本药检证明摔到他身上“滚拿着给我滚”
岳宁捡起地上的三本药检证明,只看了一眼就待不下去了,他拿着东西转身就走。
岳尊大吼“把门给老子修好”
岳宁走出门前,对玄关处的开锁师傅说“给他修好。”
岳宁走了,门口响起窸窸窣窣修锁的声音,岳尊捡起床边的酒瓶仰头喝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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