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矶右眼皮跳个不停,当下十分干脆的“嘭”一声盖上了盒子。
姬容玉却像是得到了什么讯号一般,笑道:“停舟,我进来了。”
他唇角噙着笑,没等陆矶拒绝,手腕一撑,身形利落地翻了进来。
陆矶看得嘴角直抽,这动作如此熟悉,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姬容玉才站稳身子,立刻快步走来:“停舟,你可有想我?”
“喵。”
黑猫舔了舔爪子,尾巴尖上一点雪白左摇右摆。
姬容玉怔了怔,转头去瞧:“你何时养了这样一只猫,倒是可爱。”
说着伸手想去摸,黑猫却微微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姬容玉苦笑一下,却是不好再摸了,只得收回手。
陆矶隔着一张桌子绕了半圈,离姬容玉远远的,这才道:“我府上又不是没有门,殿下何必翻窗?”
“停舟,你可还在怪我?”姬容玉眉间一蹙,面露愁苦,“明明往日,我二人碍于口舌,一直都是这般相见的。”
“我晓得,”姬容玉上前半步,“你定是还为你病中我没有去看你而恼怒于我,所以白日里才说这种话来叫我伤心,可是停舟——”
姬容玉绕过半圈桌子,急切道:“我晚间才挨了舅舅的训,才出丞相府,立刻就来你这边,给你赔罪了。”
陆矶忙又绕了半圈,姬容玉不依不饶,反向继续追逐:“停舟原谅我可好?”
原谅你大爷!
陆矶在心头冷笑,且不说原主早已经凉得透透,这道歉的话已是一句也听不到,如今壳子里早已经换了人,这句句言辞恳切,又与他何干?
这个二皇子当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陆矶咬着牙,围着张桌子和姬容玉你追我赶:“二殿下怎么就不懂,小王今日所说,句句属实,什么昔日旧事,我已经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还请殿下也不要再来纠缠!”
“我不信,要是真的,你为何不敢靠近我?”
陆矶一口老血,十分想大喊一声你他娘爱信不信!不想靠近是怕你这个基佬非礼老子啊!
两个人就这般绕着桌子团团转,黑猫就蹲坐在桌子中央,倚着那个盒子,闲适地舔爪子。
忽然,陆矶被桌子腿一绊,顿时身形不稳向前扑去,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铺的都是绒毯,倒是没摔伤,只是桌子上那盒子却因这一晃而倾倒,顿时“哗啦”一声,个中的物什洒了满桌,惊得黑猫凄厉一叫,窜出老远。
“停舟,你没事吧?”姬容玉急急道,想要绕过来扶起他,余光却看到了那盒子里散落的东西,顿时愣在了原地。
陆矶“嘶”了口气,活动着手腕爬起来,就看到姬容玉盯着那堆东西,脸上竟可疑地起了两团红晕,呼吸都急促了些。
陆矶奇怪地低头去瞧,桌上几把刻刀,一个木锉,些许木屑,还躺着一块人偶似的木雕。
姬容玉拿起那个木雕,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陆矶:“停舟还说忘了我,若是当真不记得了,又怎么会深夜继续为我刻这木雕?”
“哈?”陆矶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我给你?刻木雕?”
姬容玉面上红晕更重,竟还有些羞赧地笑了笑:“我幼时胆子小,常怕些鬼怪之说,过去这么多年了,也只有停舟你记得。”
“你年年生辰都为我刻一个钟天师像,说放在床头就能不怕了,如今我卧房中早已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木雕了,我早说让你不要刻,这样太伤手,你竟还是不听。”
“不过,”姬容玉眸若秋水,含情脉脉,“停舟刻的,我都喜欢。”
陆矶晕晕乎乎,若不是扶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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