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蔑视甚至挑衅死亡,他们享受跟死亡斗争的那一刹那,而度落族他们漠视死亡,死亡对他们而言是一个终将到来的符号。
终玉宸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对方的态度太过笃定,感染了终玉宸。
但他本来不该就这样死去。终玉宸冷静的拾起理智道他不是难得出现的先知吗他本该能发挥更多的作用。
对方似乎有些奇怪终玉宸的话这是他的人生,他有权选择怎么做。
完全无法抵达度落族如此高境界的终玉宸,还是想说些什么但对我来说,他他停下了话,忽而轻叹了口气这让我觉得很沉重。
对方无法理解,又不知道说什么,也沉默了几秒,忽而开口道他的花开的很好看。
终玉宸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意识到这场沟通只能止步于此,他压制了下泛滥的情绪,将自己伪装得毫无异样,才开口道你们派人来接走他吧。
对方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断开了通讯,迫不及待到让终玉宸察觉出几分如释重负的意味来。
终玉宸盯着诗言的尸体看了几秒,他含笑而去,虽然血迹将他的模样变得惊悚,但最后的笑,依旧显眼。
终玉宸沉默的注视着他,精神力微微一动,将这个房间彻底封锁,确保哪怕是铁沙也无法进入,在出门前犹豫了下,出于某个他并不想深究的理由,将肩上沉默许久的银色面具摘下,安置在房间一角。
面具上的眼睛动了动,坨液族们在自己的族群里交换了下意见,达成一致,就重新将自己的存在转移回了新朋友上。
终玉宸在客卧前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了,空斯披了件外套,伸手抓着软趴趴的头发,正试图在洗完澡后重新给自己抓出个发型来,看到门外的终玉宸,他手下一顿,目光落到终玉宸脸上,他咽回了原来想说的话,侧了侧身,给终玉宸让出了路。
终玉宸目光在室内扫过,除去些许个人用品外,几乎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生活气息当然空斯大部分时间都跟终玉宸在一起,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回到这里,但这里依然显得太过空旷疏离了。
就好似他从未想过久留,随时都会带着仅有的几件个人用品离开。
终玉宸的情绪更糟糕了些,他收回目光,走到沙发旁,往沙发上一靠,默不作声。
空斯勉强抓出了个发型,关上门,才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露出有些张狂的深黑色睡衣,几乎半敞着怀,随意挂在他身上,走动间,腹肌若隐若现。
默不作声的终玉宸将视线落到了空斯身上,睡衣并不显色气,哪怕随便一扣,露出大片的肌肉,但在空斯锐利的眉眼,懒洋洋的笑中,成功将色气转化为了充满性张力的狂放。
任何注视到他的人,都不会将他跟那些柔软又躁动的字眼联系在一起,哪怕他之前装的再无害,但本质里仍是能轻易带来死亡的猛兽。
而此刻他显然没有任何伪装的意思,于是,极富侵略性的气息从他身上一路蔓延到了终玉宸面前,几乎让终玉宸有种自己正在被他挑选着哪里好下口的错觉。
终玉宸歪了歪头,目光毫无遮掩的流连在他身上,丝毫不掩饰他的赞赏以及兴趣。
空斯没有想多做些什么,他在空斯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在沙发旁高精度冷藏柜内摸索了下,拿出瓶泛着冷气的酒来。
往茶几上一放,又拿出两个酒杯来,才朝终玉宸示意了下,露出几分征询之意。
“这是什么”
“摩得酒,绰号星海共生。”空斯伸手掀开了盖子,黑色的液体缓缓注入酒杯中,在灯光下好似吸收着光芒般,暮色沉沉。
“您喝过吗”空斯拿起酒杯轻轻摇晃了下,将那些摩得酒中自带的沉淀物摇晃散,让那片纯然的黑蓦然大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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