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者叹了一声, “今年天降大旱,井里的水都见了底,乡亲们的田更是干得快要冒烟, 只怕是今年要颗粒无收了官府非但未减赋, 反而还加了赋税,难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唉”
听这话,简直就是典型的古代民间故事。
牧怿然淡声问“本地是哪位官员管辖”
老者压低了声音, 答“县令。”
县令就像没有名字一样,不管怎么问,老者的回答就只有“县令”两个字。
柯寻牧怿然和黄皮三人又在这片村庄里四处转了转,并没能得到更多看似有用的线索,于是打听了县衙在什么地方,就抓紧时间奔着那地方去。
县衙自然是在县里, 这里的建筑和景物与刚才那片村庄一样, 处处晦黄黯淡。
柯寻一路打听着县衙的具体所在, 三人快步在房舍间穿梭,直到依着最后一位路人所指示的方向, 来至一处房舍前,正要往门边上走, 就听得旁边敞开的窗子里有人说话“大人过目。”
柯寻正经过窗口,闻声转头向着窗内看进去,却见一个唇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文人模样的人, 手里正举着一幅画纸给另一个人看。
另一个人身上穿着官服, 头上戴着乌纱帽, 尽管世界颜色黯淡,倒也能辨认出他身上的官服泛着大红的颜色。
官儿
这货莫不就是那位问不出名字的县令
柯寻扒在窗口向里看。
那文人举着手里的画正和县令说道“大人,您就像这幅松树一样长青不老、万寿无疆啊”
县令满意地捻着胡子,哈哈笑着“岂敢,岂敢。”
柯寻转头看向牧怿然“这都什么鬼,县令房间的窗口向着大街开,谁路过都能往里瞅两眼,你说这是画的bug还是故意给咱们留的线索”
没等牧怿然答话,房间里的人已是听到了窗外的动静,文人模样的人伸手指向柯寻“你是什么人”
柯寻谨慎地向后退了半步,拱了拱手“我只是路过,顺便瞻仰一下县令大老爷的音容笑貌。”
文人走到窗边,探头向外看了看柯寻,伸出根手指头左右各捋了一下自己唇上的两撇胡子,语带讥笑地冲着柯寻说道“老老实实地放你的牛去吧”
说罢伸手,“啪”地一声合上了窗扇,随即里头传出他和那县令的哈哈笑声。
柯寻一脸懵比地转身看向牧怿然“我长得很像放牛娃吗”
牧怿然看了眼他头上那两只动来动去的毛茸茸的猫耳朵,抿了抿唇,移开视线,细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半晌才开口“让你去放牛这句话,我想应该是nc的固定台词,当然,也或许是一条线索,我们可以去找头牛来试一试。”
两人说办就办,大步离开这古怪的县衙窗口,却没注意到落在后面的黄皮,面无表情地向着那扇紧闭的窗看了两眼。
然而牛并不好找,回到刚才那片村庄,三人转了一阵,并没有看到哪家农人用牛耕地,多是人力犁田,不过话说回来,牛在古代是十分重要的劳动工具,它的价值甚至比奴隶还要贵,一般的穷苦人家是买不起牛的。
眼看天色渐暗,三人决定先返回那间来时的屋子,一路沿着所做的记号飞奔,行至途中,忽听一个半大孩子的哭闹“我的羊我的羊我的羊我的羊啊”
循声看过去,见一个衙差模样的人正在强抢一个平民孩子怀里的小羊羔,那孩子哪里是身强体壮的衙差的对手,很快就被一脚踹在地上,抱着他的羊扬长而去。
柯寻“这幅画里的nc戏还真多,不管咱们看不看得见,自个儿就跟那儿演。”
三人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天快黑了,保命要紧。
沿着记号回到来时的那间土坯屋,推了推紧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