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的感觉如果一直持续,会让人有种被铁箍狠狠扣住了筋骨的憋屈感,没走一会儿,柯寻就觉得全身的肌肉开始酸胀。
推此及彼,柯寻认为对于个儿头不比他矮的牧怿然来说,在这个地方一路向下的感受一定不比他好到哪儿去,正要停下来让三人都缓一缓,却听牧怿然忽然沉声开口“先停一下,墙上有字。”
柯寻停住脚,和牧怿然朱浩文一起举着手机往墙上照。
这是旧式的红砖砌成的墙,外面只刷了一层水泥,连粉漆都没上,由于年代久远,大块的水泥脱落,露出了里面褪了色的红砖来。
在水泥没有脱落的地方,遍布着一些深深浅浅的字迹,这些字迹笔画很粗,起笔的颜色都很深,但每一笔的落尾处却几乎都不见颜色。
而字迹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很难分辨,看上去像是土黄色或是深棕色。
三人仔细辨认墙上的字迹,来自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人。
魔鬼全是魔鬼他们都是魔鬼
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救救我救救我
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杀了你们我要杀死你们通通杀光杀
三个人半晌没说话,最终还是牧怿然开口打破了沉寂“这些字都是用手指写上去的,至于所蘸的颜料,我想应该是血。”
说着指了指字迹下方更低些的位置。
柯寻和朱浩文将手机的光移到那里,见密密麻麻,全是手印。
这些手印有大有小,有胖有瘦,小的只有婴儿的手掌那么大,瘦的,看上去明显是鹤发鸡皮的老妇人所有。
每一个手印都湿漉漉,像是蘸过浓稠的颜料后印上来的。
“感觉像是进了囚犯的集中营。”朱浩文静声开口,“满墙都是痛苦和怨气。”
“我想知道这种婴儿的手印是怎么留下的。”柯寻面无表情地垂眸盯着下方的血手印。
“我们可以继续了。”牧怿然平静地道,“抓紧时间。”
柯寻继续在前,并且加快了下台阶的速度,就这么迅速下行,走了足有半个小时的光景,脚底终于落在了一片平地上。
许是因为这一路都走在狭窄的楼梯通道里,空气里供氧量不够充足,三人落地后都有些耳鸣,并伴着隐隐的头痛,朱浩文情况更惨一些,身体条件不如柯寻和牧怿然,这一长段陡峭的楼梯走下来,腿已经软了,不住地撑着腰喘着粗气。
“浩文儿你这身子骨不行啊,”柯寻在他背上拍了拍,“不如你就等在这儿,我和怿然往前头去看看。”
朱浩文抬起头,借着手机的光看向前方。
这里又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同样是门扇相对的房间,房间门上,打印字体标注着“a项目实验区”、“b项目实验区”等字样。
“你们去查看房间,我在这里盯着走廊,有问题我会喊,你们听到不要磨蹭,立刻出来。”朱浩文冷静地道。
“有问题你就边喊边往上跑,不要等我们。”柯寻补充了一句。
“会的。”朱浩文看他一眼,“我不是你,我惜命。”
柯寻笑起来,冲他一挤眼睛,举着手机同牧怿然沿着走廊向前走去。
实验区的房门外也有打卡机,柯寻随手将自己的号卡插进去,半天没有动静,拿出来换了个面重新插入,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柯寻看向牧怿然。
牧怿然看了看门上的标识牌,用下巴指向旁边的门“这里是b项目实验区,去试试a项目实验区的门。”
柯寻依言过去,将号卡插入,听得“咔哒”一声。
朱浩文站在楼梯口平复气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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