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07(第1/3页)  房东是前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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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柏秋不记得自己怎样逃上了楼,心口被那人的眼泪绞得生疼,她颤颤巍巍关上房门,摸到柜子上的骷髅模型,紧紧捂在怀里。

    骷髅白骨森森,黑洞洞的眼窟窿狰狞可怖,却是她抑制情绪的良药。

    她抱着骷髅蜷缩在地板上,像死过去一样,直到天色黑尽,外头亮起了路灯,她眼皮动了动,恍惚爬起来,拿衣服去洗澡。

    晚餐是时槿之做的,肉酱意面,手艺尚可,两人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时槿之的目光始终在傅柏秋脸上打转。

    “我脸上有东西?”

    时槿之摇头,专心吃面。

    吃了一半,她突然抬起头,眨眨眼:“毛毛,你刚才弄哭我了。”

    傅柏秋一叉子面送进嘴里,细嚼慢咽着,腾不出空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时槿之自嘲地笑笑,不再言语。

    过去的事情是伤疤,揭开总会疼,她这些天小心翼翼,不敢在傅柏秋面前表露丝毫想挽回的情绪,可是忍不住。

    而对方忽冷忽热的,让人捉摸不透,好像不是从前她认识的那个毛毛。

    吃完饭,傅柏秋主动洗碗,时槿之想说点什么,瞥见她那张冰坨子脸,堪堪把话咽回去,进浴室洗澡。

    傅柏秋在厨房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悄然松口气。以前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尤其哄时槿之,小公主脾气很傲,容易生气哭鼻子,她每次都既心疼又头疼,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惹对方生气,说什么是什么,宠到骨子里。

    至于现在,她会逃,会躲。

    洗好了碗,傅柏秋关掉水,浴室水声也停了,接着门被打开。

    “毛毛,帮我拿一下睡衣。”时槿之探出半个脑袋,对外面喊了声,“就放在我床上。”

    傅柏秋眼角微微抽搐:“好……”

    这是时槿之的老毛病,洗澡总忘记拿衣服,以前家里只有她们两个,她经常光|着从浴室出来,无所顾忌地当她面穿衣服,穿着穿着两人就穿到被子里去,然后都要重新洗澡。

    傅柏秋走进那间稍大的卧室,开灯。

    房间里非常整洁,被褥床单枕套都是蓝色系,床头柜上堆了一叠五线谱稿子,她没细看,拿起床沿处叠好的睡衣,视线一掠,发现最上面是条黑色内|裤。

    丝绸面料,透明网纱款。

    大拇指恰好按在某个中心位置,像有火烧似的,指尖蔓延开尖锐的烫意,她手一抖,翻过睡衣包裹住,关灯,匆忙离开。

    来到浴室前,她平复下心绪,敲门:“衣服。”

    门打开一条小缝,氤氲白烟袅袅往外散,一只细嫩纤瘦的手伸出来,手背沾着晶莹水珠。傅柏秋把衣服递过去,不经意瞥见她手腕内侧爬着一道深褐色疤痕。

    不等她看清,门已经关上了,隔门传来一声“谢谢”。

    傅柏秋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那扇门,心底涌起复杂意味,站了足有几分钟才上楼。

    她坐在二楼书房里,门没关,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过了会儿,楼下传来低沉缓慢的琴音……

    那引子萧瑟孤寂,沉闷而忧郁,傅柏秋听着十分耳熟,来不及回忆是哪首曲,突如其来爆发的一连串音群把她吓得心脏猛跳,手抖了一下,书掉在地上。

    “……”

    音群连弹之快,犹如狂风卷落了枯叶在空中翻腾飞舞,划出杂而不乱的线条,从弱到强,忽而忧郁,忽而悲愤。

    是肖邦练习曲《冬风》。

    傅柏秋弯腰捡起书,太阳穴随着曲子感情起伏的节奏突突直跳,心跳也乱了频率,像坐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刚松口气,那暴风雨前宁静般的引子又响起来,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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