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朕来。”
郑玉屏的面容蓦地僵住了。
同样惊愕的还有岳凌,她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福姐儿垂头朝赵誉走过去。
岳凌心情复杂极了。
分明这个女孩儿适才用尽气力救了皇后娘娘。
苏家已经入宫过两个女子,都乖顺忠心的辅佐着娘娘。这第三个被送进来的人,不知为何,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安心。
皇上适才亲热地当众喊她的小名,这是不是可以认为,皇上心里开始有了她的影子。
不单单只是个冰冷的“苏嫔“或者“苏贵人“这样的称号,而是从心底里记住了这个名字,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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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姐儿小步随在赵誉身后,沉默地走出坤和宫。
福姐儿钗松鬓乱,不自觉的伸手抚了抚浓厚的鬓发。
艳阳正烈,碧瓦流光,赵誉转过脸来,看见少女歪着头正在与头上的步摇较劲。
阳光落在她面上,将她莹白的面容笼上一层柔光,艳阳下看她,仍是秀美如斯,妩艳如斯。
赵誉心念一动,转过身来,抬手替她正了正那只镂金步摇,手指顺势落下,捏了下她的脸颊,“朕送你回宫。”
福姐儿抿了抿嘴唇,眼眸在烈日下微微眯起,迎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忆起适才在妍宝宫中,郑玉屏说得那番话。
心里异样的情愫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地敲击着她的心。又疼又痒又难捱,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赵誉见她怔怔地瞧着自己,垂下头靠近她,平视她的眼睛,声音柔和地道:“怎么了?有话与朕说?”
福姐儿抿了抿嘴唇,赵誉的目光被她抿唇的动作吸引,见她嘴角还沾着一点药汁,笑着伸手替她轻轻擦了去。
福姐儿垂下眼睛。赵誉这样的态度让她觉得愈发难受。
长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皇上,如、如果昨晚,您在我……妾、妾的宫里搜出了证物,您会如何处置?会把妾丢入大牢,交给那些侍卫审问,还是……”
赵誉忽然扯开唇角,笑了出来。
宽大的手掌穿过她耳畔,勾住她颈子迫使她仰起头。
福姐儿双眼被他头上金冠折射出来的刺目光线耀得泪水忍不住漫了上来。
赵誉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嘴唇,轻轻的揉着,声音听来低沉中带了些许压抑,凑近她耳畔道:“朕会亲自审问你。”
“然后……”
灼灼的呼吸擦在肌肤上,好像星火燎燃了荒原。
热气闷得她喘不过气,说不出话,也动不得。唯有水波粼粼的眸子颤动着,似乎随时就要哭出来。
听赵誉哑着嗓子,嘴唇暧昧地擦过她的耳珠,低醇的男音就那么毫无遮拦地钻进耳里。
“然后替你把罪证毁了,告诉他们,凶手不是你……”
刺刺痒痒的触感在颈侧耳后,福姐儿僵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好在他很快重新与她拉开距离,手掌沿着她的脸颊一路落下,经过她的手臂,最终握住了她的手。
小巧纤细的指头被他一根根包覆进宽大的手掌。
福姐儿终于恢复了呼吸,脸上滚烫的红了一片,下意识看向侧旁随侍的人。
上回赵誉也曾这般牵着她的手经过了长长的宫道。那时由于害怕还未深想些什么。此番晴天白日,她被他牵着一路朝前,温厚的掌心紧紧扯着她的纤指。福姐儿眼睛盯着那对相握的手,陡然忆及适才郑玉屏说的另一番话。
你得好好的,保住你,才能保住徐贵人腹中的孩子安稳落地……
福姐儿雾气蒙蒙的眼眸陡然结开了一层不可消融的寒霜。
她算得什么,苏皇后和苏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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