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人苍白虚弱,皇后病重憔悴,太后忧心不已,温淑妃贤惠得体,郑贵人光明磊落……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屏风前。福姐儿静静的立在那儿,没有说过一句话。若不是这幅容貌耀眼,只怕会叫人忽略了她去。
赵誉开了口:“梓童,朕忧心你。”声音温和,似在劝服。
转而却突然沉着面孔,朝屏风外喝道:“都耳聋了吗?送皇后回宫!”
苏皇后浑身一震,适才因激动而涨红的脸霎时变得惨白难看。岳凌怕她惹恼皇上,连忙半拖半拽地将她搀过去,黄德飞从外头走进来,垂头立在苏皇后身侧,道:“娘娘请。”
苏皇后欲言又止,看看皇上,又看看福姐儿,最后撞上太后不悦的目光。
只得吞下满腹苦水,咬住嘴唇,低哑地道:“那么,妾告退了……”
苏皇后被搀扶了下去,太后抿一口清茶,看向地上跪着的温淑妃,道:“淑妃,适才宫人红锦说,清早你与徐贵人、苏贵人和郑常在一块儿在亭子里喝过茶?”
“回太后的话,是的。妾清早想去探望徐贵人,途中遇到两位新入宫的妹妹,便相约一块儿去亭子里坐了坐,可是有什么不妥?”看看侧旁哭得梨花带雨的徐贵人,道,“难不成此事与徐贵人伤胎一事有关?”
太后沉沉笑了笑:“那当时,细节如何,你可记得?”
温淑妃一脸疑惑,事无巨细地将早上的事说了,竟与红锦说的一丝不差。郑贵人亦在旁加以证实。
太后道:“可是如今红锦指认你们几人,说徐贵人此番吃错东西,乃是当时的茶中被人做了手脚,你以为如何?”
温淑妃有些讶异:“茶水有问题?这怎么可能?当时妾和徐贵人从集芳阁出来,宫人所带的茶点均是夏贤妃妹妹叫人备的,怎会有异?”
她睁大眼睛,无辜地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夏贤妃:“贤妃妹妹,难道你没和太后说么?如今徐贵人入口的东西,不都是妹妹亲自管着的么?”
说的夏贤妃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不自觉地看了眼赵誉。徐贵人搬来她宫里虽不是她主动要求的,是太后命她接管的,可在这件事上,她确实得罪了温淑妃。此刻温淑妃提及茶点有问题,俨然是提供了另一种可能的推测——也可以不是亭子里的人动的手,而是她事先就加好了料……
这么一来,适才红锦的推断就很有可能是弄错了方向。
夏贤妃连忙跟着跪了下来:“太后明鉴,如今徐贵人的吃食确实是由妾宫内的小厨房做的,太后娘娘还专门指派了宫里头最懂得做温补药膳的黄公公过来……,黄公公负责看管一应厨上的人,极是稳妥……,徐贵人等欲往园中晒太阳,茶点是从小厨房直接送到红锦房里的,妾只是过问了两句,并没有干涉其他……”
言下之意,是太后的人管着小厨房,难道太后的人还能谋害皇嗣不成?
太后不悦地抿了口茶:“淑妃,依你之意,你能保当时亭中三人皆无嫌疑?”
温淑妃眸中盈了汪委屈的泪:“太后娘娘,妾愚钝,确实没有发觉什么不妥,有无人暗中动什么手脚,妾却是不知了。既然皇上已经下令搜宫,妾以为不错,一来能还无辜者清白,二来也揪出那包藏祸心之人,予以严惩,好好治一治这股不正之风!”
温淑妃说着看向夏贤妃:“贤妃妹妹你说呢?清者自清,无需惧怕搜查的,不是么?”
太后“嘭”地一声拍了下桌案:“胡闹!如今是在查谋害皇嗣之人,在这个关头还不忘攀咬他人,斗一斗气,你眼里可还有本宫,可还有皇上?”
温淑妃伏地拜道:“太后恕罪。”
屋中人都跟着跪了下去,称:“太后息怒。”
夏贤妃道:“太后,既然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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