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坡。
唐知福主动请缨要去干体力活,眼神炯炯发亮,唐知综见不得他花痴脸,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就他还不懂唐老五的想法?去石场要经过学校,唐知福是想看看刘春玲呢,也不想想这个时候学校正上课,刘春玲怎么有功夫搭理他?
唐知综清楚学校时间表,唐知福不知道啊,他托唐知国多拿根扁担,自己心花怒放的先奔着学校去了,欢快愉悦的步伐活脱脱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看得好几个男同志纳闷,问唐知国,“你家老五是不是有啥喜事啊?”
唐知国撇嘴,心想和唐知综沾边能有啥喜事,嘴上却道,“不知道,没听老五说。”
树叶快掉光了,竹林冷冷清清的,聒噪的鸟儿都没了踪影,脚步放纵的唐知福穿过田埂表情骤然僵住,太过高兴,以致于忘记照照镜子了,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梳理得好的头发,确认头发上没沾草屑泥土啥的才放心,又去稻田捧了把水抹了抹脸,拿衣服挨着擦干脸上的水,甚至歪头嗅了嗅衣服有没有臭味。
挨苏卫军太近,害怕沾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好在并没有。
唐知福满意的走向了朴素不失优雅的大门,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间或夹杂着老师嘹亮的嗓音,他拍了拍衣服,伸长脖子往里边望,望了好几眼都没望到自己媳妇的身影,他有点急了,扒了扒大门的锁,焦急地弄开钻进去。
没大门不就挺好,唐知综事多,非得花钱买个锁锁着,难不成还担心有外人进去偷孩子?
锁是队上有人家不要的,也就学校的老师有钥匙,唐知福后悔没问唐知综拿钥匙,眼看自己媳妇就在里边,听着声音见不着的日子太难熬了,他烦躁的拍了拍门。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里有老师出来,唐知福定睛望去,麦色的脸红成了柿子,是刘春玲,他媳妇,他又使劲拍了拍门,心想媳妇你快给我开门啊。
刘春玲今天肚子不舒服,和其他老师换了课,趴在桌上休息,起身倒热水时见校门口有个汉子站着,似乎要进来,她刚开始没认出唐知福,走到门口,见唐知福领子湿哒哒的,脸却干爽整洁,莫名的想起村里媳妇对他的评价,脸红了红。
捧着搪瓷缸,过去给唐知福开门。
“唐知福同志,你有什么事吗?”刘春玲精神不济,脸色略显苍白,锁是旧锁,生了锈不够灵活,刘春玲又握着搪瓷缸更使不上劲,拧了几下都没拧动,而隔着扇门的唐知综脸滚烫得浸出汗,他比刘春玲高差不多一个头,垂眸就能看到她巴掌大的脸,以及那双嫣红的唇。
见刘春玲拧了几下,钥匙插进锁都没反应,唐知福道,“春玲老师,不用管我,我来找你的。”
刘春玲是老师,想拉近两人的关系得从学生入手,唐老五接着说,“我想问问钱大他们的情况,他们没给你添麻烦吧,老幺事情多,在学校不好多问。”
刘春玲还在和锁做斗争,听到唐知福的话,她满脸疑惑的抬头,唐有钱读2年级,班主任是佟秋岩,她并不了解他的情况,但看唐知福神色认真,她想了想,平时在办公室几个老师会交流班里的情况,钱大人聪明,勤奋刻苦,佟秋岩说他是读书的料,搁前几年考大学不是问题。
她和唐知福说,“唐有钱同学认真刻苦,表现不错,佟老师经常夸他,唐知福同志,你不用担心他的学习情况。”
唐知福低着头,一眨不眨的望着刘春玲,怎么看怎么喜欢,老幺替他找的媳妇太得他心意了,他很想直接喊刘春玲和他去扯证算了,早晚都要结婚的,不如早点结婚两人能光明正大的说说话啥的,想想结婚,他又羞红了脸,“春玲老师,我,我就是问问钱大,害怕他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学校严格禁止学生打架斗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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