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围转悠,这才看到沟渠被堵住了。
雨哗哗下着,天阴沉得随时会塌下来,光线不好,这两天扫盲课都取消了,想到鼓足劲儿要学习的村民,唐知综又叹了口气,好像没反应过来,唐大壮急得不行,“我和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啊。”
“我听着呢,你说哪儿的泥塌了?”
“村外树林前边。”
“那不是丽华村负责的位置吗,和咱有啥关系。”这么大的雨,就适合睡觉。
唐大壮噎住,“怎么就是丽华村地界了,是咱和丽华村交界处,旁边有咱的地,不抓紧时间把沟渠疏通,地就被淹了。”
唐知综扭了扭胳膊,又纳闷,“旁边也有丽华村的地,淹也是先淹他们的,我们着急啥。”
“你不着急,地被淹,玉米颗粒无收你就高兴了?赶紧喊人,甭扯其他的。”唐大壮隐有发怒的征兆,“我已经喊人去丽华村叫人去了,两队都得安排人去。”
唐知综懒洋洋站起身,偏头看向石林,石林急忙站起身,贴着耳朵凑过来,“幺叔,你说喊谁,我马上去。”
唐大壮:“......”资本主义做派,典型的资本主义做派。
“把你爸二叔四叔五叔喊上,再喊上二祥叔,成山叔,顺便把李建国他们几兄弟也叫上,先去保管室拿锄头等我,我换套衣服就过去。”唐知综算了算,大概有10来个人,完全够了,唐大壮却不太满意,唐知综点名的都是同辈,人家压根不会听他的。
有心提醒他喊其他人,免得耽误时间,唐知综转身就进了屋,门关得震天响,“真他妈没一件好事,老子命怎么就这么苦,竟摊上这种麻烦事啊。”
“......”唐大壮不敢多话了,害怕唐知综不高兴,甩手啥都不管。
石林撑着伞就打光脚滑溜溜的走了,唐大壮得去看着,等不了唐知综,追着石林的背影离开了。
等唐知综慢条斯理到保管室,除了唐知军人都到齐了,石林说唐知军身体不舒服,不肯来,唐知综没吭声,和旁边会计说,“今天来的人没人计15个工分。”
会计睁大眼,15个工分,那是多少粮食啊,他们鼓足干劲学一个月,考试下来成绩最好的才得10个工分,今天疏个沟渠就15个工分,不太公平啊,当然,他不会说唐知综不对,“队长,我能去不?”
“想去就去,把你儿子也喊上,这么大的雨,不能让大家白忙活,必须给工分,事后谁不满叫他来找我。”
石林欢呼雀跃地问,“幺叔,我能去不?”
“能。”
到场的人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工分拿,不高兴是假的,拿锄头的拿锄头,挑箩筐的挑箩筐,风风火火往村外去了,到村头时,遇到穿着蓑衣从外边回来的唐四叔,他气呼呼的,告诉唐知综,“丽华村生产队太欺负人了,我仔细看过泥塌的位置,明明是他们地界,我喊他们抄工具通沟渠,赵振贤竟然不搭理老子,知综,咱也不管,他们的事凭啥要我们干。”
唐四叔是听唐大壮说沟渠堵塞,他专门跑去丽华村喊人,赵振贤那个龟儿子看都没看过就咬定不是他们地界,气得他绕去看了眼,就是丽华村的地。
雨越来越大,黑沉沉的视野里,有个人影站在水淹的地里,不是唐大壮又是谁?
“知综,咱回去,丽华村的人都不怕咱也不怕,真追究起来也是丽华村的责任。”
其他人站着没动,都听唐知综安排,侧面风大,雨斜着淋湿了唐知综卷得老高的裤子,衣服也湿了,他咬咬牙,“四叔,责任咱之后说,先把沟渠疏通要紧。”出都出来了,不干点活挣点工分多吃亏,“四叔,你跟着吧,我让会计给你算工分。”
几十岁的老人,冒着大雨为几分地庄稼奔波,不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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