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更广阔才是。
“拿着吧,打起精神,好好上工挣工分。”她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以及对唐知综的期许,唐知综感动得眼眶快湿润了,他垂着睫毛,黑漆漆的眼珠死死盯住刘春玲手里的票子,颤抖地把票子接过了手。
久违的欢喜的质感从手心传来,他满足的喟叹了声,“春玲同志,你是个好同志,我会铭记你的话。”打起精神是必须的,至于挣工分,什么鬼他听不懂。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刘春玲认为是自己感染了他,脸上高兴极了,“你说到要做到啊,上山时我看钱大他们往右边山头去了,你找他们吧,捡柴我自己来。”
唐知综听话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春玲同志,那我走了啊。”握着钱地双手藏在袖子里,一张一张数着,一角,两脚,两脚五分……
厚厚的一沓钱,他以为少说两百块,他高估了刘春玲的慷慨,来来回回数了两遍,78元4角9分,80块钱都不到,这些钱在物价几分几毛的年代算不好,可配不上刘春玲壕知青的身份啊。
不管了,先拿着,下次继续骗。
每周骗80的话一个月下来就有三百多,三百多什么概念?比科研教授工资还高,爽翻天了。
下山后他背起背篓直接去了公社,买了4斤肉,供销社妇女看他豪气阔绰,问他要不要把上回赊的账给还了。
供销社是为人民服务的,里边的人没有架子,平时人们赊账啥的也会尽量宽容,网络不发达,人们看重诚实守信,赊账的人几乎有了钱就会来供销社还账,这几年没遇到过老赖。
“不是挂我二哥的名字吗,改天他赶集来买酱油醋啥的你和他说就是了,他不会赖账的。”唐知综买东西爽快,喜欢的就拿,兜里钱多,他更肆无忌惮的挑,挑来挑去,好多都瞧不上眼了,“你们能不能提供些好布料,翻来覆去就这两种材质花色,老土不说,做出来的衣服款式也不好看,还有,县里供销社提供香水,你们也弄点来呗……”
他聒噪的说了一大通,中年妇女埋头专心纳鞋垫,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唐知综:“……”好样的,不趁着他落魄时多多巴结他,等他富裕了,挤破脑袋想见他一面都难,这儿的人咋就这么没眼力见呢?
物价太便宜了,买了很多东西最后花了不到5块钱,还剩下70多块,加上早先剩下的,有100多块了,每个月300保底收入,年底的话至少有三千多,存够三千,他就能进城骗更有钱的富婆了。
暴富的梦,越来越近了。
心情好,时间过得特别快,感觉没走几步就进村了,古井边坐着几个妇女面朝着远处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唐知军家院坝站着很多人,依稀传来骂喊声,他收回视线,悠哉悠哉往前走。
直到,被井边长相刻薄的叶英喊住,“酒鬼,你去哪儿了啊,你大哥满山找你呢,喊你去知军家,你老娘出事了。”
“大冬天哪儿来的蚊子,栽嗡嗡嗡的信不信我拍死你。”他作势夸张得做了个拍蚊子的动作,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井边。
“哟,兜里有几个钱看不起人了嗦,拽个屁啊。”叶英撇嘴,打心眼里瞧不起酒鬼这德行,村里比他有钱的多的是,哪个像他屁股翘上天的?
这话成功迫使唐知综停下了脚步,他回眸,白皙的脸笑得张扬嘚瑟, “我拽个屁咋了,我高兴我乐意,干你屁事啊!要不要我当场拽个屁给你看看?”说着,双手扒着裤腰带就往下脱,吓得井边的其他人啊啊大叫,叶英老脸通红,“咋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哪,人前解裤子,信不信我去公社告你败坏社会风气。”
“告吧告吧,我还没告你去年躲在玉米地脱裤子撒尿害我长针眼呢,大把年纪撒尿不找茅坑,你羞不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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