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敏捷的攀上窗台,一矮身钻出窗外。
…
岑肆并没有恐高的毛病,即使现在身子悬在十层高的半空中,她也不曾有半点儿的慌乱,只是脸色更苍白了些,神情看起来比往常更加冷静。
阳光依旧刺眼,四处明晃晃一片,她克制住伸手遮在前额的冲动,拽着绳索稍稍下降了一点,低头望下去。
斜侧方大约一米处的楼体上,小男孩儿白着张脸攀在空调外机的栅栏上,明显已经吓呆了的样子,双眼紧闭,小小的身子细细的颤抖。
现在倒知道怕了。
“你没事儿吧,喂!”头顶上的窗户里探出个脑袋来,一脸的紧张,正是那物业经理。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
下一秒,年轻女子的神色忽然一变,猛地蹬了下侧面的墙体,控制着绳索快速下坠。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霎那,她的身子借着惯性往前一荡,已经将小孩儿揽在怀里,而后利落的扣上锁扣,把小孩儿和她自己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却也算得上惊心动魄,不管是楼底下还是楼上面都人,都齐齐的惊叫起来。
尤其是在窗口探头查看的物业经理,此时和旁边的人对望一眼,两人全一脑袋的冷汗。
“经,经理,没看错的话,那孩子刚刚是不是已经松了手,差一点就掉下去了?”
“是啊,幸亏…”物业经理抬手抹了把脸,嘴唇子都有些抖了。
别人也许看不了那么清楚,但从他这个角度瞧着,所有的细节都是一清二楚。
刚才那小孩儿明显是已经失去了力气,也就是在手即将脱离栏杆的那一霎那,被女子一把给拽了回来。
险,真的是太险了。
虽未真正体验,所有人却都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
不知是谁带了头,楼下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和欢呼,这些声音影影绰绰的传了上来,夹杂在一起,反而让人有种恍惚而不真实的感觉。
“没事了。”岑肆胡噜了一把小男孩儿乱糟糟的发顶,带着他摇摇晃晃的坠在半空中,眯眼往下看了一眼。
“老师…”男孩儿六七岁的样子,这会儿终于敢睁开眼睛,轻轻唤了一声。
“不怕了?”岑肆见他的神情已经正常了,就知道这小子必定不恐高,心理素质也强大的很,也就放心下来,开始思考当前的处境。
速降绳长度有限,如今又超荷负重,唯一的办法就是就近找个窗户进去。
察觉到自己心跳偏快,她就调整了下呼吸,这才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实在是因为不想惹麻烦,所以她打算找个有人的窗口问一下,先征得主人同意再说。
可偏偏八楼有一户人家的外窗台延伸出来一截子,搭成了雨棚的样式,用透明的玻璃封了起来,里头杂七杂八的放了些花盆。
那棚子的边缘都是些锋利的钢筋,又在她正下方的位置,无论从哪个角度过去,那些锋利的边角都会磨到速降绳。
“里面有人吗?”皱着眉停在那玻璃前,岑肆屈指敲击了几下。
为了防止绳子破损,现在也只能从这家进去,但她敲了许久都不见人来,从屋里的情况来看,又不像是没人在家的样子。
深吸了口气,她用一只胳膊护住身前小孩儿的脑袋,另一只手竖起来,开始用手肘狠击玻璃的右下角处。
余光里,忽然有一道目光看了过来。
岑肆停止动作,抬眼看过去,才看见这家原本虚掩的房间门此时已经打开,有个人站在门边。
是个一身黑衣的高个子男人,明明在室内,脑袋上却有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遮住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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