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恰巧行舟碰见你,便带你回来了。”
自顾自搬了椅子来在床边坐下,季齐吟看着那姑娘开口道。
那姑娘似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目光依旧空洞,季齐吟等了半晌,没有回应,也不等了,站起身,直接探上了这姑娘的脉息。
那姑娘任由她摆弄,不说话,不动,犹如提线木偶一般。
季齐吟那日救她之时便看过的,这姑娘除了身上的伤意外,肢体并无残缺,所以这姑娘是会说话的,只是不愿开口罢了。
探了脉,这姑娘身体已经好多了,只是需要静养些时日,再按时服药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叹了口气,季齐吟端了那还冒着热气的粥来,单手将那姑娘扶坐起来,准备给那姑娘喂些吃的,否则药物能治伤,可她不吃东西也能把自己饿死。
姑娘依旧没有反应,季齐吟的粥也喂不进去。
两人僵持了大半晌,粥依旧还是这么多,但已经凉了,季齐吟皱了眉,不再继续,将粥搁回床边的柜子上,再扶那姑娘躺下,嘴上说了句,多注意休息,若是有需要唤这里任何一人都可,便转身出了屋。
她不知道这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成了现在这副活死人的样子,她只是个大夫,和这天下间大夫一般,她能救人,却不能救心,人身上的伤易治,而心上的伤,却非药石可医了,她若想救这姑娘,还得从源头查起,解铃还须系铃人。
回屋收拾收拾,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头发也重新束好,给季齐麓打了声招呼便又出门了,她要去找楚泠瑶,若羌的事,没人比楚泠瑶更清楚了。
出了医馆,都不用问路人打听,季齐吟直接往这城中最大最高的楼走去,在若羌,没有比若羌宫更大的宅子,更高的楼了,哪怕是比城墙也毫不逊色。
若羌宫与其他的六大世家的驻址不同,楚氏本来就是经营这天下秦楼楚馆的生意,若羌宫本就是天下间最大的秦楼楚馆,也是这天下最不像秦楼楚馆的烟花地。
若羌宫的匾额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也不知是哪位书中圣手题的,这天下间但凡有些才名的,无一不想到这若羌宫来留名,毕竟文人与秦楼楚馆,自古就是分不开的。
季齐吟方踏上若羌宫的台阶,便有人迎了出来,与昨晚的画舫不同,若羌宫中皆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就连这出门迎宾客的小婢都娇小可人,更莫说那些若羌宫挂了牌的姑娘们。
“奴见公子面生,是第一次来若羌宫吧,不知公子可知若羌宫的规矩?”
那小婢在前头引路,开口声音也好听的紧。
“并未听过,姐姐可否与我细细说说。”
季齐吟笑了笑,将腰间新换的扇子抽了出来,展开,依旧是白面,无字。
“其实也并无甚繁琐的规矩,若羌宫的规矩便是银子,如此说公子可明了?”
那小婢似是料到了一般,走到正门时便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季齐吟,脸上的笑容不变,仪态举止皆是上上乘,若非她背后便是若羌宫,不识她的人绝对能错将她认成是哪家的闺阁小姐。
“如此好办!”
说着季齐吟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叠面值都在千两的宝钞,不看不数便递到了那小婢手中。
“公子是富贵人。”
那小婢急忙接过,嘴里还不忘赞了一句,来若羌宫的名士富商她接了不少,但出手这般大方的却是头一回见。
“不富贵,我只是来寻楚泠瑶的,她的地方,自然是不能怯了面子的。”
季齐吟说完,也不待那小婢引路了,径自就跨进了若羌宫的大门。
站在若羌宫的大堂之中,季齐吟运了十分功力,以千里传音的功夫,也不管这若羌宫中到底有多少人,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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