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这个面子。
而沈婠的咄咄逼人,耗尽了他最后一丝仁慈。
其他人畏惧权捍霆在宁城的影响力,多多少少也会给他的女人几分薄面,但徐劲生偏不怕!
沈婠笑意骤敛,她不是面团,不会让人随意揉搓。
既然先礼后兵不管用,她又何必再手下留情?
有些人不识抬举,那就狠狠地虐……
“徐总不想说,那就让我来猜一猜。”沈婠笑着,眼神却是凉的,“大约六年前,这块地还不是如今荒芜的模样,而是一座美丽的西式教堂,里面有一个白胡子神父,穿着黑色长袍,专门为那些没钱办婚礼的小情侣免费主婚……”
徐劲生无动于衷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
六年前……
教堂……
婚礼……
每一个词都戳在他心口上,痛到无以复加。
沈婠看着男人扭曲怒极的表情,语速不减:“有一天,这里迎来了一对情侣。他们很穷,因为男孩儿留学归来,正在创业,所有钱都搭进生意里了,别说钻戒,他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给不起女孩儿。然后,他们找到这座教堂,在神父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只可惜,他们的婚姻只持续了五年。女孩儿决然离去,男孩儿不知道心中有愧,还是余情未了,抑或劣根性作祟,总之,他无法忘记这个女孩儿,却也没能挽回她,所以只能拼命留住两人曾经的回忆,当然,也包括这座铭记了他们婚姻的教堂。”
“徐总,你应该庆幸自己创业成功,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标下这块地皮。只可惜,钱能留住的,终究是个空壳,你想真正留住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
沈婠的质问就像一记清脆的耳光,打落了他的遮羞布,也打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男人眼眶泛红,目眦欲裂,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扶住桌沿,如困兽般低声咆哮,“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婠挑眉,看来徐劲生对他前妻……
啧!
如果说之前她对这个男人的感官是冷静自持的商人,那么现在对他的印象就只剩——犯贱的渣男!
一个丈夫,等到离婚以后,才发现自己深爱着前妻。还有比这更滑稽、更可笑的剧情吗?
“你调查我?”徐劲生缓过神来,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沈婠嗤笑:“徐总未免太高看我。这些年想要从你手上拿地的人不少,相信他们没少调查你的私事,希望借此拿住软肋,逼你就范。其中也有不少神通广大的人物,最终却连一丝八卦边角料都没能挖到,我一个根基不深的小虾米哪来这么大本事?”
“你有权捍霆。”
“不瞒你说,他还真没查到。这点,你应该最清楚,毕竟,你的前妻从辈分上讲,也算是他侄女。如果他能查到,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徐劲生登时一僵:“你知道?!”
“贺泠,贺家大小姐,你的前妻,陪你苦熬五年最后却以离婚收场的女人,对吗?”
男人瞳孔紧缩。
震惊地后退两步,直接撞倒了屏风,却还犹自沉浸在情绪里,无法自拔。
倏地,冷冷抬眼,凌厉的目光直击沈婠:“你怎么知道?!”
他确实不信权捍霆能查到这么隐秘的事。
就连贺鸿业,这个曾经的老丈人,都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沈婠:“很简单,你对沈家、秦家和宋家都不算友好,却对贺家诸多宽容。宁城四大豪门,三个你都不放在眼里,偏偏对一个情有独钟,要说这里面没点内情,谁信?”
反正沈婠是不信的。
她在分析竞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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