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色连衣裙很好看,不过选一些清纯素净的样式会更好。”
他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就单纯提个建议。
可落在女人耳朵里,就成了讽刺,尤其这还是一个本就心虚的女人。
马钰琳抬手捂住胸口的“V”衩,眼底闪过难堪。
她本来以为是个好机会,可以接近这群富二代,最终却自取其辱。
看着满满一桌几乎没有动过的菜,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我说,你走这么快干嘛?显腿长啊?”贺淮追到餐厅门口。
秦泽言止步:“你多大的人了?无不无聊?有这闲工夫跟女人磨磨唧唧,还不如去玩两把高尔夫来得过瘾。喏,你的外套,拿去。”说着,啪到贺淮胸前。
“啧,你吃火药了?最近怎么老发脾气?”
秦泽言脸上掠过一抹暗沉,转瞬即逝。
“不对……”贺淮上下打量他一眼,“照你的脾气,像刚才那种场合,就算再怎么不耐烦,也会做好基本礼貌,打过招呼再走。”
“你想多了。”
贺淮轻嗤,“你以为这么多年兄弟白当的?丫心情好不好,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
“……呵,你还知道这么多年兄弟啊?”
贺淮皱眉:“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
秦泽言几次张口,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说。
半晌,他冷静下来:“算了,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怪我自己想不开,以后不会了。”
“不是……秦泽言,你到底在纠结什么?”这下,不依不饶的人反倒成了贺淮,“这段时间你很反常。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要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直说是吧?行,那我就直说了。”
贺淮正色。
“没错,我这段时间确实心情不好,也没你这么开心愉悦。张口闭口兄弟,你怕是忘了咱们还有个兄弟已经不在了吧?”
宋凛!
提及这个话题,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良久——
贺淮:“抱歉。”
秦泽言:“抱歉。”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贺淮:“我不是没心没肺,只是觉得,逝者已矣,不可挽回。”
秦泽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不怪阿谦,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再深厚的情谊也抵不过利益的冲击。”
从宋凛传出死讯到如今,已然过去半月之久。
可主动去墓前祭奠的人却寥寥无几。
贺淮:“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吧。”
“嗯。”秦泽言点头。
两人把话说开,倒没了之前尴尬古怪的气氛。
秦泽言:“回去吧。”
话音刚落,却见贺淮傻愣在原地,瞳孔微缩,眼神发紧。
他顺势望去,下一秒,也不由怔愣。
一男一女相携走进店内,男人穿着黑色涂鸦T恤,搭配米色休闲裤,身材高大,容貌俊美;女人则是同款白T,下摆挽起束成一个结,固定在侧腰。
情侣装。
偏巧这两人,贺淮跟秦泽言都认得。
一个是叱咤宁城的大佬,一个沈家新认的私生女。
本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如今却亲密地手牵手,仿佛一对普通小情侣。
“他们……”秦泽言目露震惊。
权捍霆和沈婠?
开什么玩笑?
贺淮倒是不惊讶,只在眼底闪过一抹受伤,轻声:“如你所见。”
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想。
“……你早就知道?”半晌,秦泽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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