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人追杀,跑到悬崖边上,无路可走,我注意到悬崖周围有绿色植株生长,便猜测悬崖上必定长有青藤,我就带着他跳下来了,搏一搏出路。可这个家伙,突然就松开我,自己掉下来了,幸好还有气息。”
她并不是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若没有九分把握,她绝不会带着范从容从悬崖上跳下来的。
如今范从容没事还好,她还想知道,这范从容是看上了苏娉婷哪一点呢。况且,昨夜她高烧不断,也是范从容连夜给她敷湿毛巾,她如今才能恢复大半精神的。
神医听着,惊叹不已,“这个人帮老朽压死了追老朽的野狗,老朽就勉为其难,帮他看上一看。”
说着,他就走过来帮范从容翻了个身,待看清楚范从容的样貌后,神医顿时就愣住了,他眼里情绪复杂,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甚至忍不住讶异出声,“这……郡主,老朽想问郡主,他是何人?”
苏鱼凤眸微微眯了眯,“他是江南范家如今的掌权人,名唤作范从容。”
神医猛地站起来,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仿佛含着诸多往事,连手指都在微微发颤,“他……他……”
竟是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苏鱼,“???”
她见神医这般,忍不住看了看范从容,又看了看神医,有些纳闷,“神医,你怎么了?不是说帮他看看吗?”
莫非,这范从容还和神医有所关联?
神医撇过脸去,尽力平息着心里的情绪,这才一屁股坐到范从容的身边,也不管周遭泥土灰尘,“见了他,我想起了一段本该被遗忘掉的往事,让郡主见笑了。”
他见到那张脸时,原以为遗忘了数年的女子,却一瞬间突凹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无比,一颦一笑,令他的心忍不住都在抽搐。
范从容的脸,和她有八分的相像。
苏鱼探了探范从容的鼻息,算不上微弱,便干脆道,“神医若是不介意,可以跟我说上一说,有些事情,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多了。”
神医抬眸望她,大概是真的难过,神医低落十分,“我姓容,当年,我四处游历,潇洒快活,又从师父那儿继承了一身好医术,合我眼缘,我就救人,不合我眼缘,亦或是人品有问题,我便不救,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潇洒,直到我到了江南,都说江南女子温婉如水,我偏不信,直到遇见了她。”
“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她对我,也心生仰慕。我以为我们是天作之合,会成为神仙眷侣,却没想到,她父母贪慕富贵,背着她悄悄和范家定了亲事。后来我们知道了,便想私奔。左右我有一身好本领,绝不会叫她吃苦半分的。还没来得及实施,她母亲在过街时被马车撞了,伤重垂死,却不肯让我医治,撑着最后一口气,硬是逼着她嫁给了江南范家。”
神医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苏鱼沉默的听完他说的话语,“后来她同意了,是不是?”
她猜到了几分范从容和神医的关系。
“是啊,母亲临死前拉着她的手,要她嫁人,她素来温柔懂事,和我私奔,是她十八年来反抗父母唯一的一件事,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后来,我亲眼看见她上了花轿后,便离开了江南,直至今日,我都未曾踏入江南一步,有关江南的事情,我也不愿去听。大半辈子过去了,我本以为我忘了她,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我没有忘记。她大概就是,长在我的心里头了。”
神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可眼睛却是红的。
苏鱼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她沉默了许久,这才道,“想必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范从容,范从容,她可不就是在念着容神医你吗?”
神医点了点头,可心中万般情绪,却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平复下来,“这些也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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