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绵宁一颤,登时撩袍跪倒,“儿子……谢小额娘大恩!”
廿廿有些疲惫,今晚上的高兴都散了,“二阿哥,你还有旁的话要说么?我累了,你也回去吧。”
绵宁原地跪着,扭了个身继续跪,“儿子恭送小额娘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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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宁终于走了,星桂都忍不住气恼,“主子,这二阿哥这算什么?太上皇赏给主子的如意,他非要替皇后娘娘给强讨了去么?”
廿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道,“他究竟还是个孩子,心里自是偏向自己亲娘。”
“那……若到时候儿皇后真的跟主子要那如意,主子难道当真要给么?”
廿廿眸子里依旧沉静,“给,为什么不给?她是上位、尊位,她便看中我的什么,我都得给,否则岂不成了我忤逆?”
“只是,这如意是太上皇赏的,我敢给,倒看她当真敢不敢要。”
星楣在畔也咬着嘴唇忍了半晌,这会子忍不住了,“还有,二阿哥方才那话又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说将来连福晋都不喜欢?”
廿廿从镜子里盯星楣一眼。
星楣终究是大宗公爷明安选来给她的,是公爷府那边的家生子,这便情感上更向着大宗十六房那边些儿。
廿廿缓缓道,“他今晚说的都是气话,终究还是个半大孩子,说话也还不知道深浅轻重。”
“他说的这些话,我都没全当真,哪儿说哪儿了就是,亏你们还都往心里去了。”
星桂便也含笑道,“可不是?你难道忘了当初挑选女子的时候儿,是二阿哥自己跑到神武门那边去偷看,还特地问那辆马车是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呢……”
“我便怀疑啊,说不定这位格格就是二阿哥自己已经看好了、钟情的,他自己去向太上皇、皇上讨来的,要不怎么就当真指了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格格给他?”
“既是如此的,怎么会不喜欢?二阿哥今晚上这是自己都把自己给说糊涂了。”
星楣这才笑了,“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茬儿?他就是喜欢的,这会子在主子跟前,因为星楼的缘故,故意嘴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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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八月十五,若是按着从前的规矩,太上皇是要在过完中秋之后,离开避暑山庄,入围。
只是太上皇如今年岁大了,倒是有几年没有入围场,亲自行围了。
对于今年的安排,廿廿悄然问过皇帝,“……皇后娘娘的千秋便在几日之后,皇上看,妾身是预备着给皇后娘娘行庆贺礼,还是随太上皇和皇上,预备起驾入围呢?”
皇帝捉过廿廿的手来拍了拍,“宫里办事,能节俭处自应节俭。皇后的千秋既然与太上皇的万万寿和中秋都在八月里,且挨着也近,这便没必要再办第二回了。”
廿廿张了张嘴,“那便是……皇后娘娘的千秋与太上皇的万万寿圣节,一块儿办完了?”
皇帝点头,“嗯,办完了啊。皇后千秋的赏银,爷已经赏下去了;至于行礼,命妇们自都是进来给太上皇行礼,皇后前行礼自当免了。”
廿廿还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皇帝“扑哧儿”一笑,“你光想别人,倒忘了你自己了?你自己的生辰也快到了……自便一个例儿,谁让你的生辰跟爷的万寿赶在一个月里了,那便也自当节俭,咱们合一块儿过!”
说来就是巧,皇后千秋跟太上皇一起赶在八月里了,廿廿的却跟皇上一起赶在十月里了。
廿廿哪儿有遗憾,自然欢喜地使劲点头,“那自然再好不过!那些行礼啊、繁文缛节啊,我最怕了呢。正好有皇上的万寿节挡在前头,一切都随着皇上的办就最好了!”
皇帝搂过她来,上上下下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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