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道路泥泞不堪。
莫汐雯扶着独孤连城,他们已经离开了莫王府,走了三天。独孤连城也发烧了三天。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难过?”独孤连城虚弱的问道。声音很低。但是眼神很亮,眼光灼灼的看着莫汐雯。
莫汐雯点点头,她这三天从未说话,独孤连城的眼眸有些奇怪,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莫汐雯。
“前面有个山洞,在这贵州四川的交界处我们还是歇一歇的好。”独孤连城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随后指引着莫汐雯,两人进入了山洞。
“远上寒山石径斜,月夜凄处惹人怜。”
入夜很深,外面瓢泼大雨。
浑身湿漉漉的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山洞中的一把火映衬着莫汐雯身上的喜装飒是好看。
夜微凉,独孤连城睡去。
但是他在喃喃自语的说话,只不过这话是梦话。连续的高烧不退使的他在今晚终于限入了昏迷。
莫汐雯安静的坐着,看着这个年纪不小却收拾利索的人。
“你不要怨我,我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工具,而且是一种恶毒的工具。而姐姐却是一种柔弱的工具。”莫汐雯伸出手抚摸着独孤连城,此刻的她多了一些柔弱与无助。她接着说道:“我也许对不起你,但是一定会对的起姐姐。”
夜更黑,不见五指。山洞中的火堆已经熄灭。
鲜红的喜装,如今泥泞不堪。但是穿着它的人却肤白似玉。
外衫轻轻脱落,紧身的亵衣勾勒出玲珑的身段。芊芊细足轻轻一踹,外衫已经飘然远去。
莫汐雯摸索着如同莲藕白嫩般的臂膀,那里有一点守宫砂。
随后双手缓慢的褪下了身体最后的遮防,这里没有轻纱罗帐,没有喜被软床,更没有温柔似酒的醇香,只有段白如雪的身体,和峰峦起伏上的一点嫣红。
随后莫汐雯慢慢俯身下去,温柔的将独孤连城的外衫脱去,独孤连城的胸膛坚硬且温厚。莫汐雯的脸现在紧紧贴着独孤连城的胸膛,一滴,两滴,泪水不断,唇间留齿,热浪翻腾。
终于,当最后的防线突破,守宫砂化为曾经,莫汐雯一口鲜血喷在独孤连城的胸膛。红的犹如处女般羞涩。
这是一种蛊,只有献出自己,才能种活的蛊。也叫本命蛊。只有主人死才可以解脱的本命蛊。她本就是莫王爷手中的一把尖刀,以自身为饵的尖刀。
慢慢长夜,喘息如同夜雨中起的雾,随着阳光普照终于陷于平静。
短短时间内的第二次艳阳天,江南贵州并不常见。
独孤连城的伤已经平稳。很是奇怪的状态,如沐春风般轻松,而莫汐雯看上去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韵味。
“栗宏兄,这里委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这时,山洞外,一行四人,栗宏与陈清风赫然在其中。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北方来的狠才?怎么样?起来大战三百回合?”陈清风一进山洞便看到了躺在一旁的独孤连城。
“鼻子挺灵敏,狗东西难道就是说你们?”独孤连城胸膛微微起伏,气息显然有些絮乱。
“死到临头嘴还硬?”栗宏阴沉着脸色。
“看!”
独孤连城向着他们几人身后点了一下头。
“看什么?”陈清风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们身后。”独孤连城的眼神中看不出什么变化。
但是这样沉着冷静的样子更加使的他们四人有些惊疑不定。
所以这几人将信将疑的转头向后看去,这时,平静的独孤连城眼中精光一闪,左手扣向腰带,瞬间白光如炽,靠近独孤连城的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已经转过头来的栗宏和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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