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安南巡捕和华捕增加了不少,还有不少便衣打扮的密探游荡在街头。
而且和往日租界里主要盘查对象是华人不同。今天走过几个路口,看到不时被拦下接受盘查的都是白种人。
夏弗斯基已经70岁了。1917年布尔什维克革命之后,随着那声炮响c作为沙皇贵族,他带着老伴从彼得格勒一路穿越辽阔荒凉的西西伯利亚大平原,到达海参崴。
然后夫妻两又从海参崴乘船渡海到中国的旅顺。先在哈尔滨定居,几年后老伴病逝,日本军方开始在东北频频制造事端,东北的局势渐渐也很不安稳。
最后他带着在哈尔滨收养c同为俄罗斯贵族的孤女辗转到了上海定居。
正是在迁往上海期间,在山东他结识了军阀张宗昌手下溃败的白俄军官莫洛科夫。
到达上海后,夏弗斯基收了他做名义上的学生,教授他俄罗斯历史,而他自己则开了这家照相馆聊以度日。
走到汉口路193号气派的工部局大楼,在门房那里夏弗斯基按照要求做了登记。
莫洛科夫就在这栋大楼中的万国商团司令部里担任骑兵队长。
门房是个有着浓密胡须的锡克族印度人。接过登记表审视了他几眼后,让他在门口稍等,然后关上窗户拨通了电话。
没几分钟,夏弗斯基看到楼内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穿着西装c翘起两撇八字胡的傲慢英国佬。
另一个是和他一样的俄罗斯人,留着大胡子,穿着万国商团花哨的军官制服。
门房间里那个红头阿三看到他两来了后,马上昂首立正。然后不动声色地把眼珠转到夏弗斯基身上,下巴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先生,是您要找莫洛科夫吗?”
得到暗示后,穿着军装的大胡子走到老人面前用俄语询问着。
“没错,我有事找他。”
夏弗斯基回应着。
“他是你什么人?”
旁边的英国佬粗暴的插话问道。
“他是我的学生,请问出什么事了吗?”
夏弗斯基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礼,虽然对方给他的感觉十分不好。
“先生,方便的话,请您跟我们上去喝杯咖啡,有些事还要问问您。”
穿着军服的俄罗斯人虽然礼貌地朝着楼内向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不容拒绝。
照相馆里,阿廖沙吃饱喝足正无聊地拨弄着“飞歌”牌收音机的旋钮调换频率。
收音机里传出滋滋啦啦刺耳的嚣叫,偶尔还传出他听不懂的中国戏曲唱段。
照相馆里四处陈设的都是一些俄罗斯和西方古董,代表着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有着相当艺术鉴赏力的老派贵族。
当收音机里飘出路易斯姆斯特朗演奏的“all 一f ”时,屋里荡漾着迷人的小号旋律。这音乐让阿廖沙终于满意,只是小号声过于清越,他赶紧又调低了声音。
放松下来的他随意地翻看着屋里的摆设,拿起一件件精致的器具观看又小心翼翼地放下。
侧面是摄影工作室,阿廖沙推开门,里面立着一台木质大画幅相机,对面的墙壁上挂着背景幕布。
走到相机前,阿廖沙把头伸到黑布里,眼睛对着取景框却什么都看不到,很快他就从黑布里钻了出来。
正要转身出去,门边墙壁上挂着的几排像片里,有一幅照片被放大挂在中央,引起了他的注意。
照片里一位俄罗斯少女穿着芭蕾天鹅裙,站在全黑的背景里在聚光灯下做着天鹅引颈的芭蕾动作。
阿廖沙走到墙边,睁大了眼睛仔细盯着那张照片。很快,他就认出了照片里的少女。
没错,照片里这个优雅的芭蕾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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