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的军队,调集在与帝城接壤的临市、临县时,却接到新秘长的消息:“副统大人,二少爷,已经平安回府。”
“……”宫梵玥英挺的剑眉,立刻深深一拧。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帝城宫府。果不其然,宫倾琛正坐在大厅,低垂着脑袋。
管家德叔,立在旁边,手里捧着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副统。”德叔瞧见宫梵玥回来,即刻恭敬地颔首。
宫梵玥扫了眼德叔手里的衣物,又瞄了眼宫倾琛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最后,他款步走至宫倾琛对面的沙发坐下。
宫倾琛听到动静。
有些呆滞的视线,这才稍稍闪了闪。
瞅着宫梵玥一身迷彩服装扮,他眼底的光,骤然变得很暗很暗。
“哥。”
“怎么突然出来了?!”宫梵玥问。
宫倾琛摇头:“我也不清楚。”
无缘无故被无罪释放,宫倾琛大脑一直处在懵逼的状态。按照霍家与宫家结下的梁子,打死霍寒景,都不可能把他完好无损地放回府。
可,事实却是……他是真的在宫府,坐了三个小时了。
当然,这三个小时,他一直都在费尽心思揣测:霍寒景这样做的用意与意图。会不会是,给他们挖了个陷阱,等着他们跳进去。
然,宫倾琛的城府,还到达不了能洞穿霍寒景心思的程度。所以,他苦思冥想这么久,毫无头绪。
宫梵玥坐在沙发上,很缄默。
许久,宫倾琛问他:“哥,霍寒景是不是在给我们下套?!还是,你的动静,已经被他知晓,所以……”
宫梵玥闻言,漆黑的眼瞳,骤然色泽加深。
他抿着漂亮的薄唇,片刻后,他稍稍扭头对德叔说:“把我秘长,叫过来。”
“是。”德叔颔首,转身离开大厅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捧着的衣物,他眉头一蹙,“二少爷换洗的衣物……?!”
“放下。”宫梵玥。
“是。”德叔。
秘长刚踏进大厅,在宫梵玥侧身停下步伐。
宫梵玥稍稍别过俊脸:“派人,暗中去盯霍寒景、陆宸等人的动静。傲世那边,也不能放过。顺便去查查,霍家释放宫倾琛的真正原因。”
“是!”秘长领命,严谨地退出去。
大厅,再次恢复寂静无声。
“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我派人送你去爷爷那里,免得他担心你。”宫梵玥打破宁静。
宫倾琛却坐在沙发上,没动。
宫梵玥抬了下眉头,朝他投去目光。
宫倾琛却委屈得一下就哭了出来。
他说:“哥,我没脸去见爷爷。刚刚听德叔说,爷爷被我气病了,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无法下床。”
说着,宫倾琛难过又自责,从沙发上滑到地板上跪着:“如果爷爷有个什么好歹,我就是罪人。”
他跑去劫狱,的确太过冒失,而且也没想过后果。
他不知道,会把宫家,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现在连霍家的心思都揣测不了。
他实在是……
宫梵玥居高临下垂着眼眸,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英挺的眉头,不由得皱得很深很紧。
他交叠着修长的腿,默默坐在沙发上,许久,在宫倾琛哭得都要岔气的时候,这才冷冷幽幽地哼道:“也不知道,宫家的列祖列宗,看着你哭得如此卖力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瞑目。”
“哥,你能不能不要埋汰我了。”宫倾琛委屈到不行。
宫梵玥抿着薄唇,幽深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他难得出声安慰:“其实,你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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