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他也说不过。”
越听心越慌,要是真闹到朱泚面前,比面对十个周王还要危险。怀着不安的心,花了一些时间才走进太子府。
“贫道拜见太子殿下c周王爷。”
方外之人有个好处,皇上以下都可以不跪。一些有名气的大神,看到皇上也仅是行个见面礼。朱朝阳被他忽悠几次,已经将他当成半个军师,很亲热招呼:
“道长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何浩然刚坐下,听到一声冷哼:
“太子殿下?这位道士,你叫谁太子殿下?”
他有些懵,没想到两兄弟搞到如此程度?怕了对方,干脆站起来回话,看了眼朱朝阳:
“周王,太子虽被废,新太子未立,他是以前的太子,贫道认为,叫声太子殿下并不过分。”
何浩然这番不温不火的话,成功让朱朝宇惦记上。对方眼里的怒意很快变成杀意,瞪着他说:
“哪里来的野道士?满嘴胡说八道。父皇已封他为庸王,居然还敢叫他太子?你可知庸作何解?”
年青的小人有时比老流氓更难对付,何浩然深知其理。和后世一些小混混差不多,太年青的人不懂事c不怕事,最苦的是像他们这种十五六岁的人,就是将你杀了也不用偿命。这个年青的小人,他现在的身份惹不起,看起来又很有些文化,挖空心思想,想到大理学家程颐的解释: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古人对中庸之道,早已有定论。”
“好,说得太好了。”何浩然惊了大跳,这个熟悉的声音不是两个年青人发出,是他的老对手朱泚。
“儿臣拜见皇上,”两个年青人比何浩然反应快得多,迎上前朝朱泚拜下。他不想跪,他了解朱泚,对方不是那种居于礼节之人。
他跟在朱朝阳身后,将声音压力更沉闷,仿佛是因为激动而影响到声音,打了个方外人独有的手势:
“贫道张峰拜见皇上。”
“都平身吧!”朱泚果然没怪罪。坐在刚才朱朝阳的位置,看起来有几分皇帝的味道。
“庸者为恒,固守其道。宇儿,你以为的解释是什么?”
真正的老大来了,朱朝宇再也不敢嚣张,看了何浩然一眼:
“儿臣也是张道长那个意思,不过张道长说得比儿臣想的还要好。”
朱泚也没说信不信,问何浩然:
“听说阳儿明日要替王叔做法事,他不可能想到,莫非是你的主意?”
要是再给何浩然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进太子府。他连出这个主意都后悔了,没想到一场小小的法事,居然引起朱泚的关注。
“不敢有瞒皇上,前两日太子到赵国公那里去。赵国公是我远房堂弟,当日我也在场。见他对当日在义王府所发生之事万分后悔,又苦无法弥补。贫道左思右想,想出这个稍能弥补的机会。”
朱泚打听得如此清楚,何浩然不敢说假话。旁边坐着的朱朝阳总算不太笨,朝朱泚跪下:
“父皇,张道长说的句句属实,他的确是赵国公家的亲戚,否则儿臣也不敢请他来做法。儿臣听了他的建议,觉得此法虽轻,能体现儿臣一片诚心,所以儿臣就答应了。”
对面的朱朝宇很会察言观色,见朱泚一脸欣慰,马上提出一个要求:
“三百道人为长孙爷爷做法事,太少了些。不如儿臣也请三百个道人来,这样加起来做一场法事,长孙爷爷一定能魂归天府。”
朱泚摇摇头:“做这些事不在人多,只要诚心就好。张道长准备选在哪里做法?”
何浩然心中一紧,脑袋转速瞬间达到上万,被他转到一个稳妥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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