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过来的众士兵呆了半晌,一个高壮的中年士兵大怒:
“我们打仗去过很多地方,人家最贵的烧饼也不过才三文,你卖五文?分明是见我们人多,好赚一笔。”
“嘿嘿,兄弟这话说得实在。我们做生意的不为赚钱,难道为亏钱不成?”老板没再理会对方,拿起一个热乎乎的烧饼开喊:
“各位军爷,刚出炉的新鲜烧饼,一个能顶两碗饭。闻着香c吃着棒,才五文铜钱一个,大家快来买啊!”
众士兵哑声了,这些士兵都是穷苦人出身,对方分明是坐地起价,从三文涨到五文。一个就多两文银子,虽然不少人都拿得出来,心里又有怒气,大家没有立即走,站在烧饼摊面前犹豫。
他这边有些热闹,喊话声又大,引得路过的行人频频关注。一个身穿灰衣c头上束着一条白布巾的年青人停下来,一听一看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到烧饼摊老板身后:
“卖烧饼的,北交县的烧饼不都是三文铜板一个吗?什么时候涨成五文了?”
老板叫得正起劲,被这一打岔,一脸怒火转身看去。脸上的怒火消失一些,很是不爽地说:
“原来是王官人,这生意各做各,我想什么时候涨价,你管得着吗?”
“原来是你自己涨的价,”王官人长叹一声,指着还未离去的众士兵:
“他们是洛阳郡王的士兵,洛阳郡王是来为我大唐征讨反贼。这些士兵顾不得与自己家人团聚,冒着生命危险冲锋陷阵,还不是为了还天下一个安宁,为的是百姓。二文钱而已,你为了眼前这点利益于心何忍?”
老板叫卖好一会,众士兵走也不走买也不买,本就装着一肚子火。被他这一说脸挂不住了,用比刚才更大的声音吼道:
“王官人,别以为你读过几天书就了不起。肚子里再有墨水,还不是穷酸一个。他们打生打死,与我们这些老百姓有何干系?这片天无论是姓朱还是姓李,对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影响?影响的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是那些当官的。要你像我一样在卖烧饼,恐怕涨得比我还狠。”
再饿的士兵也怒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士兵说:
“弟兄们走,饿死也别买他的烧饼。”
终于没人再围观了,这群士兵朝队伍走去。他们这一吵,后面围观的人倒是不少,王官人见众士兵走了,本来不想再争论。老板一把将他抓住:
“好你个王叔文,你他娘的愿不愿当官不关我的事,今日你要是不赔偿我的损失休想离开。”
“伍三,快放开王官人,”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一把将烧饼摊老板伍三的手抓住。对方脸色一阵吃痛,赶忙将王叔文放过。
被放开的王叔文没有走,冷冷看着伍三:
“枉你活了这么大,连最基本的仁德忠义也忘了。你说天下纷争不关你的事,好,我就不说天下纷争。是谁给你们这些商人平反的?就算朱泚答应商人之子能科考为官,是谁提出来的?你们现在有如此地位,又是谁给的?你不但忘了仁德忠义,连恩也忘了,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简直不配为人。”
伍三被骂呆了,紧接着四周传来一阵讨伐声:
“要不是洛阳郡王,这些商人敢如此狂妄,不过是连科场也进不去的市井之辈。”
“唉!我北交县不过被反贼管了一年的时间,世风竟变得如此不堪。想以前我大唐治下,无论酒楼摊铺,从未出现如此黑心之人。现在的商盟,已经变质了。”
众人在骂声中逐渐散去,满脸通红的伍三顾不得烫,将炉火抱在板车上匆匆离开。王叔文一直没走,可能以为对方会降到三文钱,甚至白送给那些士兵吃。见伍三只是收拾东西离开,很有可能换地去坑其它地方的士兵,摇摇头正要离开。被一个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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