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冒险,”老将说出一番令人信服的话:
“先不说小道有多险,如今正是大雪天,行军本就困难。要是再走小道,一旦被袭,不但首尾无法相顾,他们要是藏身在山中,骑不能至,想要追击他们难上加难。”
李宝臣的猜测很准,当他们来到播县后,这里除了一些百姓,只有何浩然留下的一封信。
“我让你来叩头赔罪,没想到你带上万大军来。罢了,既然你想决战,我就在前方等你。要是你胜,李寿业还给你。败了留下你的项上人头,当然李寿业也会陪你同上奈何桥。”
信被李宝臣撕成粉碎,看着空荡荡的县城,他有一种无从着力之感。过了好一会才从嘴里憋出一个字:
“追。”
回陇峰一带并没有什么天险,和几个将领说的一样,这里地势还算平整,就是不少官道在丛林中穿过,两旁草刺丛生,又是斜坡地,人不易行,马绝难过。
在一个刚翻平的坡地后面,驰来一百余骑。此时他们的心情和这条官道一样,乱得不能再乱。这一百骑是李宝臣的敢死队,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主要是负责探地上的陷阱。当然顺便看看两侧有没有埋伏之类的。
领头之人是个叫王顺的中年男子,他这支队伍很整齐,全部配备的是长枪。一个个提着长枪,小心翼翼地奔跑在烂泥地上。翻过坡地走了没几步,他赶忙叫停。
前方倒没什么特殊的,在这个坡路两侧,悬立着几尊比人还高的巨石。要是此时有人藏在后面朝他们射箭,如此近的距离他们一定逃不了。
“丘老六,带你的兄弟去后面查看一下。”
“为什么又是我们?”一个年青人抱怨一句,带着十个人出列,跳下马朝分开朝两边走去。
“鸟都没一个,”话虽不文明,声音却十分轻快。年青人跳上马,指着前方对王顺说:
“大帅也太小心了,雪天对我们大有好处。只凭这些雪迹就能看出哪里有人通过,何必搞得如此麻烦?”
王顺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我们的对手是谁?是何浩然,岂是你能看明白的?快走,前方就是回陇峰了,只要我们走过回陇峰就可以返回。”
他说得简单,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看地上的烂泥路就知道,不知有多少骑经过这里。就他们这点人要是碰上,绝对一个也别想活。
事情大出乎他们意料,敢死队穿过几条林间路,来到一座高大的山峰下。下面的泥路仍是延伸到前方,两侧虽刺草丛生,但看上面的雪就知道,应该没人藏身在后面。
他们带着十二分小心走过左侧高大险直的山峰后,没再向前行。王顺不放心,安排几队人到山上去查看一番。什么状况都没有,松了大口气,对一个壮年男子说:
“熊子,你带二十个兄弟返回去告诉大帅,我们在这里等候。”
男子高高兴兴应了一声,刚才的丘老六看着前方一眼,一肚子不满问:
“王头,你为什么不安排我去报信?一路上我们这队探的地方最多?”
王顺懒得理他,待回去报信的人走后,留下的八十人不敢乱动,全部挤在官道上。丘老六对王顺说:
“王头,不是说这里挖坑布陷阱吗?怎么没有?莫非那何浩然逃了?”
“我哪知道?”王顺想了想又说:
“这天寒地冻的,见大军前来,逃了也正常。”
这边探查的人不提,李宝臣不服,将播县搜了个遍,又将城内的人全集中起来逼问,此时城中剩下的不过两三百人。没能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留下一千兵,带着近万骑朝檀州方向追去。
他们走得很慢,边走边等前方打探的消息。不少人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行军。等到前方太平的消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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