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制不可改?我大唐开国百多年,改的祖制还少了吗?什么事都要讲个理,无理之事,有何改不得?”
还算他的胆子不大,大唐改的祖制的确不少,比如李世民能当皇帝c武则天能当皇帝,这些都是大大有违祖制之事。郑茂林瞪了他一眼:
“祖制自有其道理,虽有些事曾被颠倒,后来不也改过来了?就拿商来说,我听过一句话,十商九奸。商人所做之事,虽有些利国,但他们谁不是巧取逐利之人?吸取民膏民脂c欺民误国者并不少见。只看见商人那点好处,却不说他们的危害,岂能令人信服?”
“郑大人,你郑氏从商的不少吧?照你这么说,那郑氏从商者皆是巧取逐利之人?吸取民膏民脂c欺民误国者?”
一个长脸中年男子反驳得很犀利,被不少大家族怒瞪,他没有一点退缩,大笑道:
“哪种人都有好坏,就像当官的一样,当着皇上c太子殿下的面,草民冒死直言,谁敢说当官的都是好人?甚至在坐的都是清官?商人逐利是不错,但将吸取民膏民脂c欺民误国加在我们头上,那实在受不起,可能有这类商人,就如贪腐一般,那只是少算。”
李豫倒没什么,他也知道在坐的绝不可能全是清官,要真是那样反而奇了怪。众官员恨不得将男子立即弄死,一番话将所有当官的都得罪了。卢杞冷哼一声说:
“奸滑巧舌之辈,不过想掩盖其罪而已。商人的本性就是逐利之人,无利不起早,有利命也可不要。要是让你们进入仕途,我大唐不被搞得乌烟瘴气c民不聊生?官的确有好坏,但天生并无逐利之心,坏者少之又少,岂是你说那般?”
何浩然边听边想办法,觉得这些商人还真不怕事,就算是皇上在场,也敢得罪这些大臣。很快罗富年又站起来,说的话更绝:
“商人千般不好,你们大家有几个敢向皇上保证,家族没有经商?自己没有经商?凭什么你们能经商c能仕途当官,我们不能?要你们全像何将军那样,做生意是利国利民我无话可说。大家都是生意场中人,你们所做的生意瞒得过谁?要不要我当着皇上的面,一一指出来?”
近半的脸没变色,许多大家族之人死死盯着罗富年,生怕他将自己的老底揭穿。其实根本不用他说,皇族李家之人经商的也不少,李豫早就知道。
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这下当官的被说哑声了。李豫觉得时机成熟,长叹一声说:
“以前听浩然说过,无士不律c无农不饱c无工不前c无商不富。商人之富,朕今日总算是长了些见识。如今我大唐内忧外患,急于增兵保国,大家争这些有用吗?”
沈沉有些激动,遥遥向李豫拜下:
“分士农工商本就不公,管夷子是古今天下第一罪人。草民现有家产共计六百余万两,皇上如为我等商人平冤,草民愿捐出所有家产。”
“我也愿捐五百万两白银,”罗富年第二个跪下后,陆续有人发声。
“江州陶安定愿捐两百万。”
“扬州吕宋愿捐两百万。”
“绵州程宇一百万”
捐款声音络绎不绝,一时间记忆力再好之人,也算不出到底大家捐了多少钱。全是商人的声音,当官的一个都没有站出来。李豫又激动又失望,含着眼泪朝跪着的商人双手虚扶:
“大家都起来,分士农工商朕也觉得不公,不公之事当改之,大家起来说话。”
“皇上不可,”元载几个大臣的动作很快,离开凳子就朝地下一跪,很快一半的官员都跪下了。
“士农工商存在上千年,自有其道理,轻改恐惹得天下大乱。不能为眼前一点小利,置天下安危于不顾啊!”
李适听得一肚子怒火,都已经几千万两了,还说什么一点小利?最可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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