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文从武。”
不管卢杞出于何种心态,反正柳进之名和样子已被李豫父子记住,以后他的命运会被这一哭改写。
掉眼泪的人不少,特别是官员。这些官员并不都是大家族之人,有些属于大家族所投资的成功品。要是以前有这种纸,谁还会寄人篱下?这种人哭得最是伤心。
大家族的人也有不少落泪,他们不用为纸墨发愁,但此纸一出,毕竟对天下之人都是件大好事。
眼泪最少的是商贾区,别说这点价格,再贵百倍他们也有能力供应。有些商人学识不高,但用的纸墨,恐怕连一些大臣也比不了。
待大家痛快发泄完,小莲打开第三个箱子。
大家手中的纸比刚才的更厚些,也更白,简直白如雪。稍用力也不能撕破,防酒性能也很不错,滴些酒在上面,擦干后只是有些透明,想必晒干后不会影响到书写。
“这种纸可用于朝廷重要书文,保存期我们虽未试验,想来存上千年也不是问题。大家已经试验,我就不说它的好处了。这种纸不便宜,一箱大概近二两银子。”
“啊!以后我就用这种纸了。”不少官员喜滋滋地说。现在最好的纸,能够达到这样的质量,但一箱的价格起码在六七十两。就算身家颇富之人,用起来也有些心痛,除非像另一边的暴发户,没什么感觉。
颜真卿有些失态,舍不得滴酒在上面,双手摸着光滑的纸面:
“以后书写终于可以用上好纸了。”
他并不是用不起现在的好纸,凭他的书法,随便写一幅字就可以换几箱。但卖字这种事他从来不干,所以平时用的纸并不怎么样。
和李豫一桌之人,只有户部尚书郑茂林有些不自然。郑茂林是个半老之人,一缀黑须,平时看起来比较精神。此时他的精神不在了,样子被李适看见,笑着问:
“郑大人,这些纸一出,想必你郑家的纸张生意会大受影响吧!”
“臣绝无此意,”郑茂林见李豫一脸不喜,赶忙跪下:
“天地良心,这些纸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臣怎敢有半分私心?何将军此番功德难以估量,臣认为封他郡王也应该。”
都是些老成精的人,郑茂林将话题引向何浩然,成功将他的尴尬除去。李豫挥了挥手:
“封赏之事以后再行定论,郑爱卿起来吧!朕想来你也不是那种自私之人。”
小莲打开最后一箱,发下去有不少人看不懂,元载最先知道其中好处,对李豫说:
“此纸力弱之人难以撕开,表面光滑如玉,想必防湿也很不错。色彩毫无瑕疵,落笔不受半点影响。皇上,以后可作圣旨之用。”
李豫用的圣旨,全是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价格昂贵得让他也有些心痛。还未开口,小莲的介绍来了:
“这种纸不适合一般人用,可作百官奏折或题字,保存期难以估计。此纸的价格也不菲,一箱在起码要七八两。”
“怎么不合一般人用?”一个矮胖的商人拿起较厚的纸张扇了扇:
“我看这种纸就适合我们用,以后就用它了。”
李豫懒得看他,笑着说:
“浩然想得太周到了,以后朕就用它来作圣旨,至于你们用不用来当奏折,那随你们的便。”
“既然皇上要用来作圣旨,怎能给其他人用?”卢杞瞪了眼刚才说话的商人:
“不如皇上下旨,此纸只能作为圣上用。哪怕臣子用,也犯欺君之罪。”
圣旨用的绫绵织品属于特制,那真是谁也不敢用。李豫想也不想就将卢杞的好意拒绝:
“东西能造假,朕的字和玉玺也能造假吗?浩然造纸本为国民,朕岂能独享其一?用吧!想用的都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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