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你怎么了?”
他的脑袋由清醒瞬间转入一阵惊惧中,泡皇帝的妃子?这要是传出去,他和他相关的人一个都逃不掉。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将他再次从惊惧中惊醒过来。看着仍是衣衫不整的洁妃,他再次清醒过来,有些怀疑,今天可能是中了美人计。
转身的力气虽有些大,但顾及对方的手,并不是很急。对方居然会跌入自己怀里?出于自然反应,他反抱的手也没用多少力,对方根本没有向外挣扎的意思,还挑逗似的在自己胸前摩擦?
“快救救安儿,你还愣着干什么?”
从回想中醒来,洁妃见他看着自己,低下头见上半身几乎一丝不带,赶忙放下婴儿,转过身整理衣服。
现在他的心极乱,恨不得一巴掌劈死洁妃。洁妃这样的女子要是引诱一个男子,没有谁能逃脱。
“酒,你这里有没有酒精?”
“你要酒精干什么?”整理好的洁妃看着他,双眼涌出一串晶莹。
“我虽为妃,也是女人。想不到将军如此一位年青英雄,却也和其他男人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得了便宜,莫非你还要喝酒精消愁不曾?”
双手擦了擦脸,他长叹一声:
“不是要喝酒消愁,今日之事先不要说,我用酒精替他退烧。”
要不是极愁想到酒,他也不会想到用酒精来退烧。这东西在后世也常为人使用,效果很不错,用酒精将婴儿几处穴位擦洗一番后,高烧渐渐退去。
“娘娘,小王子的烧已无大碍,臣这就告退了。”
他第一次向洁妃称臣,主要是想是让对方知道,他们之间的君臣关系。洁妃仿佛没有听到,走到他身前,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你一直生活在边地,对宫里的事可能不了解。像我这样没有显赫家族的妃嫔,在宫里哪怕再得宠,连一个普通的昭仪也要避让几分。安儿出生下来,我求了几次,到现在还未能封王。皇上虽然对我有些宠爱,但他事事都要听韦贵妃的,像这样的大事,我说的话他根本不听。
你今日虽是冲动,但刚才那一番?我到死也不会忘记。你的故事我听得很多,与他相比,你才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男人。你要是不愿听我的苦,可以离去,我绝不阻拦。”
他被对方这番话说得直冒冷汗,在战场上他不怕聪明的对手,但面对一个如此有心机的女人,他心里有些发寒。可能是刚欺负过人家,他拿出手帕,替洁妃擦干眼泪,叹声问:
“你是不是想让他当王爷?”
宫里的事他知道得不多,觉得皇帝的儿子生下来就应该是王爷。要是被韦贵妃阻止,这个韦贵妃也太小心眼了。郑王李邈就是韦贵妃的亲儿子,他要是将李邈医好,这件事倒不难办,也算是弥补今日的过错。
洁妃没有回答,很大方地牵着他的手走出卧室,并肩坐下后说:
“现在的韦氏也不是皇后,并没有正式册封。只是得到皇上多年的宠爱,大家在心里将她当成皇后而已。唉!我只是一般的妃嫔,就算当上贵妃又如何?对这些我已经没有什么念想。安儿还小,只怕他这一生再无弟弟妹妹,一个人在宫里会受到欺凌。说不定什么时候让有些人看不下去,会落得更悲惨的下场。”
桌上没有酒,他举起茶杯当成酒一干而尽,在脑袋里自我麻痹一会:
“洁妃,你到底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出,现在已经夜深了,万人被皇上看见,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咯咯,你如此聪明,难道还应付不了这种场面吗?”洁妃人长得美,笑声也很动人。他的手不自主抬起对方的下巴,很快将手收回。
“聪明,要是真聪明,今日就不会犯下如此傻事。我们也不要虚伪了,有什么事你就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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