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肯给我?”严绯瑶怔怔看着萧煜宗,缓缓问道。
萧煜宗微微一愣,“怎么忽然这么问?”
“是不是?”严绯瑶皱眉盯着他。
萧煜宗抬手摸摸她的头,“是。”
“我要这天下,你为我夺来!”严绯瑶直视着他的眼,目光丝毫没有退让。
萧煜宗愣了片刻,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说,但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屈居人下,也不想被人欺辱,还要忍气吞声。我上辈子就是在旁人的欺辱中,受尽屈辱的滋味。他们总是叫我忍耐忍耐忍字头上一把刀,你若爱我,就把这把刀挪去可好?”
严绯瑶固执的看着他,像是他不答应,她决不罢休。
“你”萧煜宗狐疑至极,“你平日里不是这样的性子。”
“我转了性子了,成吗?”严绯瑶攥住他的手,直愣愣看他。
萧煜宗这才发现她的两手冰冷冰冷,甚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你在害怕什么?”他连忙坐在软榻上,小心翼翼把她抱进怀里,“做噩梦了吗?”
“你不答应我?为什么?在你心里,一个背叛你想要诛杀你的侄子,比我还重要吗?”严绯瑶直白到近乎粗暴。
萧煜宗被她质问的表情凝重,“虽然我觉得你现在的态度有些反常,但我还是要认真的回答你,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你不用胡思乱想。”
严绯瑶点点头,垂眸思量。
“你刚刚说,上辈子?什么上辈子?”萧煜宗狐疑看她,“你想起了鲜族的事情吗?”
严绯瑶没理会他的问题,反问道,“我听闻萧珩给你写了信,他说什么?”
萧煜宗眉梢微挑,“你以前一直称呼他‘圣上’的,怎么忽然直呼其名了?”
严绯瑶闭了闭眼,“他得足够‘圣’这称呼我才能喊得出吧?我又不是那些迂腐,冥顽不灵的誓死也要忠君的臣子嘁,什么忠君,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洗脑,以为这样就能获得一个好名声,名垂青史,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罢了。”
萧煜宗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以往的你,总叫人觉得温润,好似没有棱角,或者说,棱角藏在温和的性情之下。”
“今日的我,不温润了吗?”严绯瑶笑着反问。
萧煜宗耸肩,“棱角外露,锋芒毕现。”
“有句话叫,你的善良得带点儿锋芒,我以前不以为然,现在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严绯瑶一本正经。
萧煜宗歪着头,他自诩聪明,却实在想不明白,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如此的“性情大变”?且她还说了“上辈子”,难不成,真的是她想起鲜族的过往了?
“王爷不要岔开话题,萧珩到底说什么,你又打算如何回
复他?”严绯瑶坐正了身子问道。
萧煜宗抿唇一笑,“他历数我叔侄相处的过往,怀念过去的叔侄情深。又提出划江而治”
“你要答应他?”严绯瑶问道。
萧煜宗张嘴看了看她,摇头而笑,却是什么都没说。
严绯瑶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大夏是一个整体,不论江南江北都是大夏的土地,如何能划江而治呢?这叫好不容易统一大夏的列祖列宗怎么想?只怕烧纸告诉他们,他们要从地里爬出来,质问后世的不肖子孙了。”
萧煜宗哭笑不得,无奈看她。
“我打算退回楚地。”他终于开口。
严绯瑶挑眉看他,“你说啥?”
“退回楚地。”萧煜宗又说了一遍。
以她原来的性情,她必是惊愕之后,再温和的与他商量,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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