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听说萧煜宗从江边回来了,她在临江的府衙里坐不住,换了一身骑装,带着青黛骑马出来转转。
若是能遇见萧煜宗自然最好,遇不见,也能看看临江镇这里的风土人情。
哪知她才出了府衙没一刻钟,青黛眼尖,远远就看见了萧煜宗的旗帜。
“那不是王爷回来了吗?”
严绯瑶随着青黛的目光看去,她不过刚看到萧煜宗的声音,青黛却惊呼一声。
“夏侯烈?为王爷牵马之人,不是夏侯烈吗?”
严绯瑶视力不及青黛,她眯着眼睛,也没看清楚为萧煜宗牵马之人。
她转过头来看着青黛,却见青黛一副看傻的表情,下巴都掉在了地上,“这是什么情况?是婢子眼花了吗?”
严绯瑶皱眉低声道,“夏侯烈兵败之时,就急忙逃回京都,咱们又耽搁了许多时日,才带着大军抵达此处,他怎么可能至今还没有过江呢?”
“他过江了,当初追击他的人马回去禀报,就说他已经过江,还把大桥捣毁,才得以离开。”青黛说道。
眼看萧煜宗的旗帜越来越近。
严绯瑶也瞧见了走在前头,为萧煜宗牵马的那人。
她当初还在宫里的时候,纪玉婵想要嫁祸于她,结果自己掉进了坑里前后这么多事儿,严绯瑶对夏侯烈的印象,不可谓不深。
她一眼就认出那人,虽沧桑瘦削了许多,却真是夏侯烈无疑。
“咱们躲一躲。”严绯瑶纵马进了巷子,避开与萧煜宗迎面相见。
她带着青黛躲在巷子里,暗中观察。
“竟真是夏侯烈”青黛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连连感慨,“他竟在为楚王牵马?王爷竟然也让他牵马?为什么没有打起来?为什么是这副情形?”
青黛一连串的问题,她的表情仿佛都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严绯瑶眯眼轻声道,“跟过去看看。”
萧煜宗到了临江的府衙,便翻身下马,大军整队离开,只有他身边的亲信跟着他进了府衙。
“除了夏侯烈,跟进府衙的可都是王爷身边的近臣。”青黛躲在巷子后头说道。
严绯瑶点点头,“咱们也过去看看。”
两人这会儿已经对临江的风土人情没有兴趣了,她们更好奇的是夏侯烈,以及夏侯烈如今与楚王的关系。
严绯瑶与青黛进得府衙院内,便听到衙门后堂里的说话声。
“你去听听看。”严绯瑶对青黛抬了抬下巴,自己却是站在回廊里,没有往前凑。
青黛抱拳拱手,脚步轻盈的像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严绯瑶坐在回廊的廊台上,歪着头思索着夏侯烈的来意。
等了有两刻钟,便见青黛闪身回来了。
“怎么回事?”严绯瑶抬眸看着她。
青黛却是欲言又止,表情纠结。
“不能说吗?你如
今是我的婢女,却也是王爷的亲随,若是不能说的事儿,你不说,我也不打听。”严绯瑶立即说道。
青黛却摇了摇头,“是圣上给王爷写了信,侃侃而谈,足足二十张信纸!”
严绯瑶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她扯了扯嘴角,干笑说,“他们叔侄之间还有什么情谊,足矣写二十张信纸的吗?”
“您绝对想不到!”青黛表情古怪,她深吸了一口气,“圣上竟是写信认错的。”
“萧珩会认错?!”严绯瑶惊讶太过,竟然直呼圣上姓名。
话音落地,她才左右瞧了一眼,这会儿府衙院子里没有什么闲杂人,能说得上话的大概都在府衙的后堂里。
严绯瑶轻嗤一声,“他素来骄傲又自负,几乎把超越叔叔作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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