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
萧珩的脸色太过难看,把一旁的太监都给吓得心神不宁,立即上前轻唤询问。
萧珩一口气噎在前胸,他瞪着眼,张着嘴,简直要被气得背过去。
太监大惊,连忙为他扶背顺气。
“圣上保重!圣上莫生气!”太监一面拍他的背,一面惊慌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太监又是拍胸,又是扶背,过了足足一刻钟,萧珩才缓过气来。
“还说他没有不臣之心!还说叫朕不要听信挑唆之言!”
萧珩砰的将那厚厚一沓子信纸拍在了桌案上,咣的一声巨响,只觉整个金殿都颤了颤。
“这就是证据!他竟叫江南的才子为他作诗词歌赋,颂扬他的美名!他这是想干什么?”萧珩眼里一时间布满了红血丝,“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作诗诋毁朕了?为他谋逆铺平了路!叫他当了那婊,还要立牌坊!”
这话可太难听了,太监缩着脖子,恨不得捂上耳朵。
萧珩却是连踹了几脚御案,看他的样子,恨不得把这富丽堂皇的殿宇都给拆了。
“夏侯安所搜集来的这些诗词歌赋,就是他不臣之心的最好证据,朕道奇怪,他怎么会连写两封辩白的书信,且两封都是他的亲笔信!他一向狂傲,何曾低头做这种事?分明是他要朕麻痹大意!要混淆朕的视听!朕险些就上了他的当!”
萧珩在广阔的金殿中呵呵的笑了一阵子,似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忽而他眸色一厉,下令道,“楚王不尊圣旨,朕几次下诏,他拒不回京,甚至杀害朕派去楚地的两拨使臣!罪不可赎!今令夏侯烈率军四十万,前往楚地,剿灭奸佞!”
“圣上”太监吓了一跳。
“命内阁大臣,例数楚王罪状!朕要张贴在城门口!并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萧珩目光凶狠,语气更是带着杀伐之意。
太监息了声,再不敢劝。
萧珩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备好,开往楚地。
此时的楚地,却还是一片祥和宁静。
楚王府里非但没有杀伐之气,没有紧张气氛甚至还一片喜气洋洋的。
花厅里欢声笑语,倒比过年还热闹些。
“小姐!小姐!终于见到您了!婢子夜夜都梦见您!”
从京都里偷偷离开,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楚地的严家众人,以及楚王府的仆婢,此时脸上虽有疲惫,但更多的是欢喜和安心。
元初与青黛看见严绯瑶就眼圈一红,哭了起来。
青黛寡言内敛,只是安静的福身垂泪。
元初则直接跪在她脚边,抱着她的大腿哭了起来。
“起来起来,阿娘还没哭,你去一边哭!”严景川忽然上前一步,提着元初放在一旁,另一手扶着尤氏上前。
元初抹着眼泪,狠狠瞪了严景川一眼。
严景川
却是冲她嘿嘿一笑。
严绯瑶不晓得自己的丫鬟,什么时候跟大哥的关系这么好了?
她还没瞧清楚两人之间互动的表情,尤氏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我儿”
“阿娘!我好好的,阿娘一路辛苦”
尤氏抱的紧,严绯瑶几乎透不过气,她连忙笑着安慰尤氏。
耳边却传来一声清冷的笑,“阿娘可不是随便叫的,夫人也不能再称呼‘我儿’了!”
正声音清冷犀利,在气氛和煦温暖的花厅里,显得尤为刺耳。
花厅中立时一静,众人齐刷刷看向说话的苏姨娘。
却见苏姨娘屈膝,跪行大礼,她恭恭敬敬的朝严绯瑶磕了三个响头,以额贴地唤道。
“参见公主!”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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