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脚步都不由自主的远离了纪玉婵,将她孤立在回廊底下。
严绯瑶对众人福了福身,众人也都纷纷还礼。
没了纪玉婵搅合,院中气氛分外和煦。众人并不想将纪玉婵给得罪死,便不再看热闹,纷纷悄无声息的各自回房。
严绯瑶提步欲回到猗兰馆自己的房间里。
纪玉婵的丫鬟却上前一步,伸手挡在她面前。
青黛见状,脸色一寒。真动起手来,她可不怕。
那小丫头却是腿一弯,噗通跪了下来。
“你”严绯瑶向后退了一步,微微皱眉,“青黛,扶她起来。”
“还请严小姐救治我家小姐,婢子得罪之处,求您责罚婢子”小丫鬟叩头说道。
纪玉婵僵硬的倚在廊柱之上,轻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用求她!你这死丫头,快给我回来!”
“求求严小姐,若是为此请了太医我家小姐的名声岂不糟了”小丫鬟哭哭啼啼。
严绯瑶抿了抿嘴,“你起来吧,扶你家小姐到屋里去。”
她答应的爽快,小丫头倒是微微一愣。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行针绝不害人,只是救人。你家小姐若是好了之后,反倒诬赖我害她,我便是死,也要拉她下水的。”严绯瑶轻嗤一声。
纪玉婵重重一哼。
丫鬟连连叩头,“不会的,不会的!”
严绯瑶先去纪玉婵的屋子里,给她行针。
不过三针的功夫,纪玉婵的姿势便灵活松快起来。
小丫头当即大喜,连连道谢。
纪玉婵却脸色黑沉,“你别指望我会感激你,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当我是傻子?”
严绯瑶怜悯的看她一眼,摇了摇头,“青黛,咱们走。”
她随意的态度,可怜的眼神,反倒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纪玉婵的脸上。
纪玉婵豁然起身,似乎又要动手
她的丫鬟却是一个箭步扑上前来,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小姐息怒,小姐冷静啊她已经有了前途,小姐还在待选呢”
纪玉婵胸膛一起一伏,但总算是被丫鬟给劝住。
严绯瑶回到自己房间,却见方连姑姑早就恭候在门口。
“方连姑姑。”
“不敢当!”方连连忙摇头,“严小姐乃是御前司殿,您叫我方连就是了。”
方连跟着严绯瑶进了房间,顺手关了门,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黄檀木,油光发亮的匣子来。
这匣子,严绯瑶眼熟得很。
她微微一笑,“连姑姑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姐日后就是御前的人了,奴婢有眼无珠,竟想着占您的便宜!”方连把匣子放在桌子上,往自己的手背上狠狠一打,啪的一声脆响。
她粉白的手背上,立时印上的红红的指头印子。
“手欠,该打!”
见她作势还要再打,严绯瑶拉过她的手,低头为她吹了吹,“连姑姑这就见外了,咱们日后都
是宫里当差的,也算是同路人,为自己谋出路,这有什么错呢?谁还没点儿小嗜好?”
方连见她语气温和,态度谦恭,不由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我在宫里这许多年,见惯了踩低捧高的。高升之后,昔日的姐妹也能被踩到脚底下严小姐您这真是”
方连语气里的佩服,并不掺假。
眼前这女孩子实在叫她惊讶了,年纪轻轻,竟如此有气量,有城府,能容得下人日后必是成大事的人呐!
她贪财不假,却不是什么财都敢贪的,她始终记得自己师父教的一句话,“有钱难买有命花!”
在这宫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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