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心砰砰直跳,浑身的血都往脑门儿上冲。
她心里有无数个念头划过
“怎么,不行么?”纪玉婵的笑容,透着几分残忍。
严绯瑶缓缓起身,“自然是可以的”
她提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青黛看出她脸色不对劲,也察觉了宴席上的气氛一直怪怪的,忙追了上来,扶着她的手与她耳语,“小姐,纪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她为什么要让我露一手,投掷飞镖原来她是声东击西”
“什么东西?”青黛挠头,一脸茫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飞镖和苹果上了,”严绯瑶压低了声音,“就连你都在场中站着,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丫鬟悄悄离开,又悄悄回来。”
青黛终于明白过来,“小姐的意思是她派丫鬟动了太后娘娘的赏赐?”
话音落地,青黛的脸色霎时一白。
她越过严绯瑶,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间,唰的抽开妆台上的盒子
“若是飞镖玩儿不好,最多不过是丢面子。若是弄坏了太后娘娘的赏赐,就是丢脑袋了”严绯瑶低声嘀咕道,“原来她不是想叫我丢脸,是想叫我丢命啊?”
她比青黛慢一步跨进房门,却见青黛面如土色的跌坐在地上,手中握着那只锦盒,指节都泛了白。
“没了没了”青黛脸上血色尽褪,“怎么办?众人还在外头等着”
严绯瑶上前一步,接过她手中的锦盒打开来。
锦盒里空空荡荡,只有细腻生光的丝绸垫布在盒子里安静的躺着。
严绯瑶回头看了看门上挂着的铜锁,这种铜锁很容易打开,且外面看不出被投开过的痕迹。
“没了”严绯瑶嘟哝了一句。
青黛揪着自己的头发,万分懊悔起来,“婢子不应该去宴席之上,就应该时时刻刻呆在房间里!或者时时刻刻把这只镯子带在身上都怪婢子,怎么就上了当”
严绯瑶却脸色未变,也没有自责抱怨。
她盯着空空荡荡的锦盒,沉默了好一阵子,却倏尔一笑,“有办法了!”
青黛一愣,吸了吸鼻子,错愕不已的看着她。
“纪小姐想要的太多了,她谋算的太复杂,岂不知越复杂的事情变数越多吗?”严绯瑶说着轻笑起来。
青黛急忙爬起来,“我的好小姐,您快说说是什么办法?都这时候了,您还笑得出?”
“我问你,镯子去哪儿了?”严绯瑶问道。
青黛脸面一僵,愣愣看她,“婢子婢子不知道呀,如果知道就不用”
就不用这么着急了不是?
她家小姐莫不是急傻了?
“你不知道没关系,有人知道就行了。”严绯瑶轻哼一声,扔下盒子,转身又回到宴席之上。
青黛愣怔不解,只好锁好门忙不迭的跟去了宴席之上。
却听她家小姐在纪
玉婵的催问之下,轻快的朗声说道,“我倒是忘了已经送人了。”
“什么?”纪玉婵脸色微变,“送人?太后赏赐的东西,你竟然敢送人?”
严绯瑶垂了垂视线,“正是因为是太后娘娘的赏赐,所以才是我最珍贵,最宝贝的东西。把最宝贵的东西,送给我最珍视的人,送给我最想交好的朋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纪小姐以为哪里不妥?”
“我”纪玉婵张了张嘴,狠声道,“我只晓得,长者所赐,当珍而重之的珍藏起来,方不负长者一片心意。”
“我与纪小姐的想法其实是殊途同归。长者所赐,当珍而重之,却不能私藏,只想着自己享受,而是要把长者的一片心意分享出去。叫长者的慈爱得到更广阔的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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