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宫里刚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有意将吏部王尚书之女指给咱们爷做侧妃。”丫鬟从走廊另一头慢慢走过来,看着自家主子坐在廊上屋檐下,一针一线的绣着一件墨色狐裘披风,听着丫鬟的话,一不留神针刺进了葱白的指尖。
一瞬间豆大的血珠子就冒了出来,陆珰却好似没了痛觉般,任由鲜血从刺破的指尖流出,手上依然保持着被针刺痛后猛地缩回来的姿势,目光呆滞。
馆陶看她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目光中尽是疼惜与谴责,疼惜她们王妃的一片痴心错付,谴责王爷的无辜迁怒。
“王妃,会好的,王爷总有一天会明白的。”馆陶于心不忍。
听了馆陶的话,陆珰机械的转过头抬眸看她,任由丫鬟馆陶为她处理伤口,眸中是被伤的体无完肤的绝望,像极了路边流浪的小孩的目光,祈求c绝望c无助。
“他”陆珰抽回自己的手,默默侧过头看向廊外纷纷扬扬的落雪,红了眼眶,“他还是不信我,他还是以为是我害死了霍瑜。”
“王妃为什么不告诉王爷真相呢?”馆陶心疼自己的主子,怀王待他们王妃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可是确实没有爱情的好,这种好就像是一种责任。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陆珰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屑,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他知道了就会相信我吗?他连汶君的话都不信,怎么可能信我呢?馆陶,他不会信的,就像汶君说的,我们都一样的骄傲,我们的骄傲都不允许我们先追究。”
两年前的那个隆冬,也是像这样纷扬的大雪天,皇上下令冬猎,皇室,以及各大王公贵胄都是拖家带口的去往皇庄。
那时候她,贺汶君,霍瑜,他们仨是从小到大的手帕交,好的不得了,她们三甩开了丫鬟婆子一起跑到了后山,结果雪天路滑,大雪覆盖了原本的空洞。
结果她一脚踩到了冰结出来的悬崖上,延长的冰路断裂,霍瑜为了拉她上去自己掉下去了,那时刚好贺汶君身子不适,她叫她在原地休息,谁想到会出了事呢?
那时候她和霍瑜都喜欢凤台,还曾扬言要好好斗上一斗,谁赢了谁嫁给凤台,那时候凤台还是那个风光霁月寄情山水的闲散王爷,他还笑言说她们谁嫁他他都必定一心一意,绝不纳妾。结果霍瑜死了,圣上应诺许了她与凤台。
新婚的那个晚上,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借酒消愁,那晚她在他书房外站了一夜,原本身子不好的她落下了病根,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汤药不离身。
可是凤台不信这是意外,他以为是她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的将霍瑜推下去的。
从那时候开始,凤台变了,他违背了他的誓言,王府里侧
妃姨娘一大堆,她也变了,变得不再单纯不再带人真诚,变得宫于心计,唯独没变的大概只有贺汶君了吧。
“王妃,宫里的消息,王皇后有意将娘家侄女指婚给怀王殿下。”流苏有些担忧,她们家王妃与怀王妃是手帕交,当年怀王妃嫁给怀王的时候要不是怀王妃心甘情愿,说不定这会儿怀王还未娶妻呢。
“指婚那是正妻,指为妻赐为妾,王氏女未免太高看了自己,陆姐姐还没病入膏肓呢,这么迫不及待吗。”贺汶君叹了口气,心中五味百陈,“陆姐姐的身子还好吗?”
“回王妃,怀王妃还是老样子。”流苏叹了口气。
“哎”贺汶君叹了口气。
“王妃,小厨房里的排骨汤炖好了。”添香打了帘子边搓着自己的手开到贺汶君跟前俯身一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嗯,咱们去给王爷送汤喝。”这几天贺汶君几乎每天都要给凤离炖一锅汤送去给他喝。
“别家的王妃可没咱们王妃这么贤惠,天天亲自炖汤给王爷送去。”流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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